的事。”傅清初淡淡扯上一丝笑意,将他脱下的斗篷拿给宫人。
“见不是她想见的人,自然就笑不出来了。”程纾禾在灯下仔细剪着窗花,不以为意地道。
司徒策听来有趣,转眼看着站在自己身侧的傅清初,“想见谁啊?”
“自然是娘家人了。”程纾禾放下剪刀,“每逢佳节倍思亲呐。”
闻言,司徒策笑了笑,伸手握住傅清初的手,和声道:“快了快了,人一到京城便接进宫来。”
“这怎么能行?”傅清初笑着制止,“先在驿馆住下,我再着人去看看房子……”
“我已让人去打扫国公府了,牌子摘了,日后还是就住在原处吧。”司徒策看着她,笑道,“我下令赦免了他们的罪,总得进宫谢恩,你们也可早些见面。”
闻言,傅清初不由得抿嘴笑了起来,欠身行礼,“多谢陛下。”
程纾禾见她行礼,不由得有些无语,“都这时候了,还讲这些虚礼。”
司徒策挑眉,看着程纾禾一脸嫌弃,“你以为都跟你似的,没大没小的。”
程纾禾哼了一声,没理论,看着司徒策一脸认真道:“陛下,傅家都回来了,年后徐轸是不是也该回来了,营州一个隆冬,该受的罪也都受了。”
“朕自会考虑。”
程纾禾:“……”
摆起架子了。
她瘪瘪嘴,转而继续装模作样剪窗花。
傅清初笑了笑,“明明调令都看到了,你又何苦要哄她?”
“真的吗?”程纾禾放下剪刀,一脸兴奋地看着傅清初。
傅清初笑着点头,“你们二人是不互相噎对方一句,心里难受。”
“谁跟她小孩儿一般计较。”司徒策不以为意地笑道。
程纾禾哼了一声,将剪刀红纸一股脑地收进筛子中,“本姑娘今天心情好,留二位吃饭,吃了饭赶紧走,不要耽误本姑娘的大事。”
“你还有大事呢?”司徒策挑眉看着她。
“陛下日理万机,本皇后也母仪天下嘛。”
程纾禾说得一本正经,在司徒策一脸怀疑下,傅清初方才笑道:“调令未发,她当然得修书一封请人送去了。”
闻言,司徒策恍然。他就说,程纾禾但凡是有点母仪天下的想法,也断不至于当初和徐轸要死要活的,也被他抓了徐轸的把柄。
用了晚膳,傅清初与司徒策一同回承乾宫,将这事一点一点地说给傅清初听。
“本来平时见了我都好好的,赐婚的圣旨一下,见了我便委屈巴巴的,怎么哄都不说。我心想,别是不愿意嫁给我。”司徒策笑着回忆道。
“她不会真这么说了吧?”傅清初笑着问。
“她是有些耿直,又不是真的傻。”司徒策笑道,“也知道若是给我说了我不会为难她,但到时为难的就是父亲和师父,她也就没说。
“大郎谋乱被平之后,我身边也缺人照顾。太后身子不好,师父又被吓怕了,不敢让人经手,只得让她进宫来照顾我。徐轸当值,二人找机会见了一面。我听李平说,纾禾哭得肝肠寸断,徐轸要死要活。我就心想,何必去做那个棒打鸳鸯的棒?”
闻言,傅清初忍不住笑了起来,“日后这女娲庙也不去了,来求陛下,姻缘一定能成。”
司徒策握着她的手,笑得不以为意,“君子**之美,我可见不得我的皇后整日满脸幽怨,心中念着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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