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做了准备,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傅清初知道他这是在宽慰自己,要是她同他商量了,她执意要调动卫兵,司徒策应当会准许的。
她心乱如麻,忍不住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吓得司徒策忙过来拉住她,“这是做什么?”
傅清初含泪看着他,“若不是我自以为是,也不会引来陛下对你的猜忌,若是我早一些与你说了,不就有了万全之计了吗?”
“世上哪儿来的那么多若是?”司徒策一脸心疼地看着她,“若是知道他会如此丧心病狂,赵王之乱后,就不应该还留着他。”
“可是你已知道云深被逼迫,为何不说呢?”说到此处,傅清初亦是不解,既然都已经查到了云深,为何又没有往下查了?
“因为胎记。”司徒策皱眉叹了口气,坐在傅清初身边。
“胎记?”
几次皇子谋反,都围绕他身份的真假,而那个胎记正是其中的关键。关于那个胎记,傅清初至今也不明白,到底是真是假。
她相信他是真的,也不在乎他的真假,可如今他这么说,她心中也有些慌了。胎记是假的,日后保不齐还会掀起什么风浪。
“那个胎记出生时便有,可我长到三四岁,便慢慢淡了,五岁时更是完全消失了。母亲问过大夫,大夫说是正常的。可是,我与母亲在宫外生活,我的胎记长着长着不见了,加之我身体本就不好,又生了场重病,张家死了一个孩子。这一桩桩一件件地加起来,你说,谁会信我真的是我呢?
“囚犯刺字,母亲只能请云深来给我刺红,时间长了颜色掉了,只能补色。若是陛下知道此事,对我的身份产生了怀疑,重刑之下,云深熬得住吗?依老三的性子,你说他会承认他逼迫了云深吗?”
说起这些往事,司徒策不禁皱眉叹气,柔声宽慰道:“你也别自责,你帮我引蛇出洞,彻底断了这个流言,已是不易了。”
傅清初听罢,早已泪流满面。伸手摸他胎记所在的位置,心疼得无以复加。
她做女工时,被针扎一下都疼得不行,而他为了证明自己是父亲的儿子,被扎了成千上万针。她无法想象年幼的他是如何熬过来的,无法想象这么多年,他拖着虚弱的身体,如何一次次地躲过明枪暗箭。
初见时,她只觉得他像高高在上的主宰者,是以万物为刍狗的神明。慢慢地才知道,他只是个普通人,一个脆弱得一阵冷风就能让他难受许久普通人。
他卷起袖子给她擦眼泪,沉声道:“不哭了,帝王家自古以来便是如此。”
闻言,傅清初只觉得心酸更甚,为司徒策,也为她将来的孩子。
司徒策将她揽进怀中,柔声宽慰道:“你也不必过分担心,我与圣人,还不至于政见相左。只是老三这件事,我不能让他伤心,可能就达不到你我想要的效果。”
“可是圣人已对你心存芥蒂。”傅清初起身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那也不至于废了我,阿耶他只是有点难过吧,难过我拉拢徐轸,那么防备着他。”司徒策淡淡道。
说到此处,傅清初心中越加悔恨。
“那个陆泠生是个什么样的人?可不可以拉拢?”
“他是大长公主的孙子,性情也还算稳重。这位姑奶奶极其疼爱圣人,他的孙子,我们是拉拢不了的。”
“最起码,要让他站在我们这一边。”
司徒策有些疑惑,“你有什么想法?”
“陆家我也听过,家中似乎没有什么高官。”
“也不是没有,陆泠生的父亲陆琰曾做过吏部侍郎,但能力有限,后调到鸿胪寺去了。你的意思是许以高官厚禄?”
“大长公主是大长公主,陆琰是陆琰,若是陆泠生性格还算沉稳,肯定不甘只做个禁军的首领。”傅清初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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