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饶。”
闻言,张毓连喊了几声饶命,方才颤颤巍巍道:“当年,舍侄花了些钱,在青云观出家,有幸结识了太子。后来,舍侄患了疟疾,被接往家中医治,过了几日,太子亦患此病,明德皇后上门求救。家兄请了大夫,竭力医治太子。但太子体弱,终究没有扛下来,明德皇后伤心欲绝,又怕圣上将来怪罪,便与家兄商量,将舍侄与太子调换,对外则称死的是舍侄。”
“可有证据?”元和帝阴沉着脸问。
“舍侄左手手腕有一颗黑色的痣,他们为了掩人耳目,将那颗痣烫掉了。陛下若是不信,可查看太子手腕上,是否有这么一个疤痕。”
元和帝看了内侍一眼,内侍立即上前,看了看司徒策的手腕,确实有这么一个疤痕。
“太子,你可有什么话说?”元和帝转眼看着司徒策,目光也变得凌厉起来。
司徒策从座位上起身跪下,沉声道:“这个疤,是张瑾死后,孩儿为他上香时,不小心烫的。孩儿与张家的事,陛下也是知晓的。至于张毓是孩儿提拔的不假,也是为了报张家的恩情。
“但是他当了蓝田县令后,鱼肉百姓,苛捐杂税,多如牛毛,孩儿前几日训斥他违法兼并百姓土地,勒令他查清土地兼并的情况。岂料他竟然怀恨在心,今日这般诬陷孩儿!”
“陛下,臣冤枉,臣之前被猪油蒙了心,已经犯下了欺君大罪。如今又怎敢欺君?这般诬陷太子,于臣而言,也没有丝毫好处啊!”张毓再次稽首大拜。
“陛下,依臣之见,这个张毓与云深,皆是两面三刀之人,不动刑是不会说真话的。”程岸上前道,“何不如将人交给大理寺,严刑拷问。”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臣/小道说的句句是实话!”张毓与云深磕头如捣蒜。
“陛下,人证物证俱在,一切都可明了了。”司徒简上前,跪在元和帝身前,“儿臣这儿有一份大哥的供词,是太子审了,没有交予陛下的。”
内侍忙将供词呈给元和帝,元和帝见了,脸色一点一点地阴沉下来,揉成一团砸在司徒策脸上,“你自己好好看看!”
司徒策看了那纸团一眼,并没有捡起来。当初为了不让元和帝起疑心,他便没将司徒礼怀疑他身份的事报上去。不承想,倒给司徒简递了一把刀子。
“你可有什么话说?”元和帝眼神凌厉地看着他。
“儿臣无话可说!”司徒策沉声道。
“你不是我的儿!”元和帝怒道。
司徒策抬眼看着元和帝,突然间觉得他变得狰狞又陌生。而兴许是做了那个梦的缘故,这会儿,他倒没什么失望。
“李平!”他朗声喊道。
李平忙上前,“殿下。”
“将人都带上来吧。”
闻言,司徒简不由得皱眉,就连傅清初都有些惊讶,还有谁?
李平走到门口,朝门外挥了挥手,就见几个太监押着两名太监与两名宫女进来,四人进来,齐刷刷地跪在元和帝身前。
司徒策转眼看着他们,冷声道:“你们是谁?谁派你们进的东宫?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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