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傅清初还未从被骗的愤怒中缓过来,司徒策不由得笑了笑,柔声哄道:“好了,这也不怪你,被骗的也不止你一个。”
“可就任由她这么骗下去?”
“不会,已经有人去报官了。”司徒策淡淡道。
傅清初:“……”
所以,他是真的有暗卫。
她握了握手,心中有些忐忑。
司徒策牵着她的手往前走,沉声道:“王孙公子,包括你,都是‘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天下的辛酸苦楚,能知一二,也不算是‘何不食肉糜’了。
“有的人为了过得好一些,劳身劳心,而有的人就只会投机取巧坏事做尽。所以我才说,这世上的人有好有坏,他们给你看的,都是他们想让你看的。
“有些时候同一件事情,史书上写的,和话本子写的,甚至可以大相径庭,南辕北辙。你读过《史记》《汉书》,也应该知道,想要确切地了解一件事,就得查看很多个列传。
“就像‘巫蛊之祸’,哪一个人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只有翻遍当时人的列传,方才知晓。而一个人,在一件事情中,他是这个形象,在另一件事中,又是另一个形象。
“别人说的话,站在他的角度,也许是真的,而站在另一个人的角度,就是假的。没有谁会说对自己不利的话,真的假的掺在一起,哪一个是真,哪一个是假?你分得清吗?”
傅清初听得手脚冰凉,心差点从胸腔中跳出来。她知道,司徒策已经知道司徒简拉拢她的事了。现在是在提醒她,司徒简在骗她。
想来,他真的担得起宽厚仁德四个字,被身边人背叛了,还如此悉心教导。要是换了别人,她不知道都死了几次了。
可是,他说的又有几分真假呢?
他与司徒简,不过是各抱地势罢了。
见她不说话,司徒策也没有再追问。响鼓不用重槌敲,以傅清初的能力,定会将这话听进心中,他给了选择,她自会选择。
二人说话间,来到了一座宅院前,傅清初见门口停了一辆马车,以为是司徒策安排的,正想问他今晚去哪儿,便见他上前,对门子道:“这位小哥,麻烦通报一声,就说崔策来访。”
那门子听了这话,看了司徒策一眼,忙行礼:“小的罪该万死,竟不认得二爷。二爷里边请,老爷说过了,二爷回来只管请进屋,不用通报。”
崔?
难道,这是司徒策的舅舅家?
想来也是了,他微服出游,既不去木生别苑,也不住店,还能安心住下的地方,恐怕就只有崔氏的府邸了。
门子引着人往里走,到前厅前喊道:“老爷,二爷回来了。”
屋内的人闻声,都站了起来,为首年过半百的男子见了司徒策就要跪,“草民……”
“义父万万使不得。”司徒策忙将男子扶起来,“应是孩儿向您行礼才是。”
他忙扶男子坐下,站在男子跟前,“崔策见过义父,给义父请安。”说着,便要下跪。
男子忙一把扶住他,“快些起来,快些起来。”
司徒策起身,对男子道:“义父,这是内子。清初,这是我在青云观时,救过我命的张老先生。”
傅清初本就对他有这么一位义父够惊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