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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纾禾看了傅清初一眼,起身过来坐下,“今夜你不用伺候了。”
闻言,傅清初不禁有些疑惑,“许是臣哪里做得不好,让您不开心了,您说臣立即就改。”
“你本是东宫女官,又不是奴婢,终日让你伺候我,你也太辛苦了些。”程纾禾一本正经道。
闻言,傅清初笑了笑,“多谢殿下体恤,臣不辛苦。”
程纾禾暗自叹了口气,心中有些不耐烦,挥退了身边众人,只留下傅清初。她让傅清初坐在自己身侧,一脸认真地看着她,“太子说,世子降临就可以让我走,你不去与太子同房,哪儿来的世子?”
闻言,傅清初顿时红了脸。她实在不明白,程纾禾也算是未出阁的女子,是怎么理所应当地说出这种话来的?难不成,真的是出嫁前一夜教得好?
“殿下说笑了,太子要将您洁白无瑕地送出宫,可世子也得有一个出身清白的娘亲……”
“啧,你糊涂啊。”程纾禾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太子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就是你生了孩子,然后说是我生的,这不就是出身清白了吗?到时候就说我难产死了,棺材盖一封,谁知道里边躺了个人还是木头?”
司徒策说程纾禾耿直善良,傅清初以为他是宽慰她,怕她拈酸吃醋。徐轸说程纾禾耿直,她以为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这会儿傅清初是真的明白了,程纾禾是真的耿直,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那种。
见傅清初不说话,程纾禾拉着她的手,惨兮兮道:“傅司闺,你是知道的,太子心中无我,我心中自然也不会有他,我俩相看生厌,还不如就放我早点出宫。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权当是救我出牢笼吧。”
闻言,傅清初不由得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宽慰道:“此事也急不得,就算此时就送您出宫,也要顾及着徐将军的前途,您啊,还是再耐心等等吧。”
说起徐轸,程纾禾又开始长吁短叹,“也不知道他会等我多久,万一又看上了别人家的姑娘呢。”
“殿下已经给您保证过了,他不敢变心。”
“人是善变的。”程纾禾淡淡道,转而一脸认真地看着傅清初,“不如,我花点心思,让太子喜欢我?现在是太子妃,以后就是稳稳的皇后啊,还有比这更好的?”
闻言,傅清初终是忍不住笑了起来,程纾禾当即不开心了,“怎么?看不起我?觉得我没这本事?”
“怎么会?”傅清初忙笑着解释,她认真想了想,“您与殿下青梅竹马,感情深厚,自然是旁人比不得的。如果您愿意,自然是水到渠成之事,倒也省了许多烦心事,如此甚好。”
听了这话,程纾禾不禁啧啧摇头,赞叹道:“不愧是太子身边人,我都要与你抢人了,你说话还如此好听。”
傅清初一脸茫然,不明白程纾禾为何说出这话,“您与太子是夫妻,怎能说抢?”
“得得得,打住。”程纾禾立即叫住她,“我与他只是表面夫妻,不要乱说,要是徐轸听了去,可怎么办才好。”
闻言,傅清初无奈地笑了笑。刚才见她说得认真,还以为她真的是看透了人心易变,要另寻出路了。
“傅司闺,你到底爱不爱太子啊?竟然一点也不吃醋!”程纾禾一脸震惊地看着她。
这个问题倒是把傅清初问住了。
爱,还是不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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