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策让傅清初照顾程纾禾的饮食起居,表面上是监视程纾禾的一举一动,事实上是做那个传信的红娘,这倒给了傅清初自由。
程纾禾经过一夜的挣扎,到底是敌不过司徒策的威逼利诱,还是准备修书一封,让带给徐轸。
傅清初在边上伺候着,程纾禾见此,一个字也写不出来。
“傅司闺先去歇息吧,我写好了再叫你。”程纾禾沉声道。
傅清初暗自笑了笑,倒也不在意,说了声是便退了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程纾禾方才叫傅清初进去,郑重地将信交给她。然后这封信便送到了司徒策手中。
司徒策看完了信,不禁笑了起来,“我这师妹,与徐将军真的是情深义重啊。”说着将信装了起来,交给傅清初。
闻言,傅清初亦笑了笑,“殿下不也准备让他们破镜重圆了吗?”
司徒策转眼看着她,又转而看向远处的群山,沉声问道:“你说,我是不是有些卑鄙?”
卑鄙吗?是有一点。
可他是太子啊,是得罪了朝中权贵的太子。
“这世上,不能再有第二个戾太子了。”傅清初望着苍山,语气淡淡道。
司徒策笑了笑,牵起她的手,“若是来人是昭帝,倒也无妨,只是……”
刘据死后,汉武帝才发现自己错怪了儿子,面临继承人的问题,最终决定杀母立子,立了小儿子刘弗陵,即汉昭帝,拉开了“昭宣中兴”的序幕。
司徒简不是昏庸无能之人,只是他身后的世家大族,勒得这景朝天下快喘不过气了,不是司徒策想要的。
“殿下!”傅清初叫住他,“殿下不是许由。”
当年尧要禅位于许由,许由辞之不受,又欲召为九州长,许由不愿闻,遂洗耳于颍水之滨。
后人皆称赞许由不慕名利,是圣人。
“殿下是要做圣君明主的人,做景朝的圣人,不是圣贤之人。”傅清初看着他,眼神坚毅。
司徒策笑了笑,伸手将她揽住靠在肩上,“是啊,圣君明主都要有些手段。”
“那又如何呢?自古皆是胜者为王败者寇,百姓会记得,后人会知道,就够了。”傅清初靠在他肩上,神情异常冷峻。
……
六月仲夏,即使到了夜晚,那股热浪仍旧让人燥热难安,窗外的虫鸣阵阵,更加让人心烦。
徐轸看着程纾禾差人送来的信,眉头紧紧地拧在了一起。看罢,他抬眼看着坐在他面前喝茶的人,沉声道:“善仿人笔迹者众多,我如何信你?”
傅清初笑了笑,从袖中拿出一朵珠花,“这个将军该认识了吧?”
见此,徐轸面色一僵,只见傅清初将腰牌放在桌上,“将军,二爷愿**之美,让您与纾禾姑娘破镜重圆,您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呢?”
“可此举所冒之风险,未免也太大了,将来如何能瞒天过海,将纾禾送出宫?”徐轸皱眉看着那朵珠花。
那是进宫前,他送给她的,本是一套,是迎娶她的聘礼,谁知她突然被指婚,不能送出的聘礼,便成了她的嫁妆。
“这就不是将军思虑的了。”傅清初笑了笑,“将军,事已至此,就别辜负姑娘的一片情深了。”
徐轸凝眉思索着,此事过于荒唐,可要是不答应,司徒策的手段他是清楚的。
那些参与了东宫贪腐的人,最后的定罪不止是贪腐,还有结党营私,对抗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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