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初目送他远去,转眼便见司徒策拾阶走了上来,见了她笑道:“怎么来这儿看?都被屋顶挡住了。”
“本想为你拿披风,结果被一只猫跳出来吓到了,许在发情吧,叫声怕得很,便不敢上前了。”她说得煞有其事。
司徒策闻言,隐约是听见猫叫,握了她的手,柔声道:“不怕,我们回家了。”
傅清初笑了笑,回握住他的手,“好。”
……
端午后,距离太子大婚便只有一月了,前朝后宫便都开始忙了起来,尤其是东宫上下,都在为迎接太子妃做准备。
虽说外有礼部,内有詹事府,但毕竟太子妃入住的是东宫内宫,内宫的许多事,也都要来回禀傅清初。
司徒策拉着她的手说辛苦了,傅清初回握住他的手,笑道:“这是喜事,不辛苦。”
他淡淡地笑了笑,想了想方才道:“纾禾她心性耿直善良,你二人应该会成为好朋友。”
“不是好姐妹吗?”傅清初笑着揶揄道。
“哦,你想当姐姐?”司徒策好笑道。
“不敢不敢。”傅清初忙笑着摇头。
她怎么敢呢?程纾禾是妻,她连个妾都还不是,怎么敢以姐妹相称?
见她神色怅然,司徒策怕她多虑,忙伸手将她揽进怀中,安慰道:“不要多想,太子妃进宫,也只是多一副碗筷,东宫也一切照旧。”
傅清初嗯了一声,没有再答话。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似乎说什么都不对,说什么都像争风吃醋,说什么都像把太子妃当成敌人,让他左右为难。
……
婚期越近,东宫上下也越忙,人多手杂,傅清初的桌上什么时候多了一封信她都不知道。
她看着桌上的信,不禁笑了起来,东宫有司徒简的人,也不知晋王府上有没有司徒策的人。
傅清初拿着信,心中几经纠结,终于还是打开看了。
熟悉的字迹陡然映入眼帘,傅清初只觉得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
“罪臣傅怀远谨题,为傅氏谋反事。去岁上西征,命太子监国,赵王辅之。太子抱恙,赵王于乾明宫探视。太子因病昏睡,赵王上前探望,却不见太子颈后赤色之记也,乃大惊。
“太子颈后赤龙之记,上尝曰祥瑞,而如今不见,事关储君,兹事体大。赵王乃暗访当年青云观之事,得云深、黄思之言……”
奏疏戛然而止。
傅清初拿着信件,身体止不住地发抖,忙翻看下一张,是个陌生笔迹,只见信笺上写道:“赵王将此事告知令祖父,令祖父将此事告知令尊,命令尊回京共商大事,不料事发,后事姑娘尽已知晓。”
傅清初将信紧紧地攥在手里,指甲陷入肉里也浑然不觉。
太宗皇帝末年时深信天象谶言,秦王买通太史局,以太子星冲五帝星,导致太宗皇帝生病为由,逼迫太子出家。
而这时太子妃崔氏抱着刚出生不久的世子,跪在宫门外,说是因世子降生,方有太子星冲五帝星的天象,为保太宗皇帝与太子安全,情愿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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