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策转眼看着顾安宁,顾安宁拱手道:“若是姑娘支撑得住可以药浴。”
“去准备吧。”司徒策说着,看了地上的苏君若一眼,“你也早些回去歇着。”
……
傅清初彻底清醒,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事了,她看着鹅黄的帐顶,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她撑起身来,便听见有人走了过来。
“姐姐,你终于醒了。”绿蔓一脸欣喜地坐在床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烫了就好。”
“我睡了多久?”
“三天。”绿蔓叹了口气,“本来毒已经解了,但是你在冷水中泡太久了,又得了风寒,高烧不退,可把殿下担心坏了。”
“殿下呢?”
“去崇文馆了,可能晚些才回来。”
傅清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我有几张稿纸落在了顺阳阁,你快去帮我找找。”
若是那些东西被苏君若拿走了,这么些天过去了,她兴许早就销毁了。
“顺阳阁是殿下让去打扫的,就算有东西,估计也是殿下收着了,姐姐不必担心。”绿蔓和声道。
闻言,傅清初这才放下心来,忽想到沈琢,担心地问道:“沈琢他……殿下怎么处理他?”
“哎哟姐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担心那个男的!”绿蔓说着气不打一处来,“他就应该千刀万剐!”
“我……”傅清初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说,“他也算是证人,殿下怎么处置的?”
“解了毒,关在崇文馆,让人看着的。”绿蔓一脸不高兴道,“他差点把你害死,你还记挂着他!”
傅清初叹了口气,她那晚真的吓死,对沈琢也下了死手,也不知道他伤势如何了。可是这话她却不好再问。
“好了不提他了,姐姐是要回去,还是在这儿等着殿下回来?”
“这是哪儿?”
“殿下寝宫啊,”说起这个,绿蔓脸上异彩纷呈,一脸兴奋道,“姐姐,我觉得殿下对你的紧张,有些过头了。”
“啊?”傅清初一脸茫然,想了想道,“可能事关女儿家贞洁,殿下他体恤我吧。”
“再体恤也不至于连崇文馆也不去吧?奏疏都拿过来看了,还是今早你高烧退了,才去的崇文馆。”
傅清初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觉得心头一暖,不自觉地抿嘴笑了起来。
绿蔓见了,忙打趣道:“哎呀呀,殿下怕是不光要娶太子妃,还要娶一位良娣吧?”
闻言,傅清初嘴角的笑转为无奈,自知与她说什么都会这丫头驳回,便道:“你忘了我的身份了?”
她是罪臣之女,只能是太子的奴才,不可能成为他的女人,就算太子有意收房,言官们也不会同意。
而且,这世间两情相悦又如何?她与沈琢还不是从一见钟情走到今天这一步,世事难料,情事就更难料了。
说起这个,绿蔓不由得叹了口气,“唉,行叭行叭。”
傅清初忍不住笑了起来,“以后可不许乱说,别人听见了,指不定怎么说我呢。”
绿蔓瘪瘪嘴,“行叭行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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