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至终就没有松开过,他见状,便拉着阮幼宁坐到了一旁,询问道:“阮之程该到了吧?”
他的话倒是提醒了阮幼宁,她还没有跟姜盼儿说这个事情呢。不论怎样,她都应该跟姜盼儿说一声的。
她正准备起身,不远处就传来一声清脆焦急的呼声:“姐!”来人无疑就是阮之程了。
阮幼宁抬头,一眼就看到阮之程身着一身休闲服,神色紧张不已。
阮之程大步迈来,他的目光沉沉,只是从阮幼宁身上停留片刻,便毫不犹豫的往姜盼儿身旁走去。
“姐,你的腿好点没?”他语气里的焦急呼之欲出。
曾经……他也是对阮幼宁这般焦急的。
阮幼宁抿了抿唇,最终还是错过了视线,不再去看阮之程。
姜盼儿温吞的喝了一口热饮,这才抬头对着阮之程温和一笑,“已经包扎好了,除了暂时不能走路,是没什么大碍的。”
阮之程不放心,又蹲下,仔细端详着姜盼儿的膝盖。
见状,宋时景捏了捏阮幼宁的手心,他微微起身,话里带着疏远之意:“既然你来了,我们就走了。”
说罢,也不管阮之程有何反应,便和阮幼宁一起离开,而后者也只是垂下眼,没有说一句话,便跟随他离开了。
阮之程头也没有抬,甚至连宋时景的话都没有接,他满脸满心都只是对姜盼儿万分的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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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城十一月的夜晚已经很冷了,而阮幼宁坐在副驾驶座上,依旧能看到车窗那外的马路上,零星有卖蔬菜水果的小贩叫卖着,即便是无人停留,小贩依旧不死心的期待着过往的路人能买些。
就像是秋后的蚂蚱,依旧满怀希望的挣扎着,期待能体面的熬过这个冬天。
阮幼宁盯着车窗外,思绪万千。
小琳,姜盼儿,秦余兰……种种加起来,真的蛮叫人心力交瘁的。
而且眼下最重要的是宋时景的生日,她已经说了那种话,但是此刻领证这么简单的事情也变得困难重重。
她要告诉宋时景吗?但是这样真的很不好,在她看来,最伤人的就是让人期待落空。
阮幼宁忍不住揉了揉微微疼痛的太阳穴,试图把脑海里的纷扰揉开。
她只觉得现在整个人被束了手脚,想做些什么,却没有办法去做。想说些什么,却非常不合时宜。
她又开始纠结了,又开始内耗自己了。
她的纠结和纷乱,宋时景全然看了去。略略一想,他就猜到了一些事情。
半晌,宋时景开了口:“宁宁,生日那天,我可以去你工作室里陪你吗?”
阮幼宁正发呆着,猝不及防的听到这话,顿觉愕然和不妥。
宋时景的生日怎么能陪她?应该是她抛开所有的工作去陪宋时景才是。
她抬眸,喃喃又惊讶:“阿景,说好的那天去领证的……”
这话里夹杂着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来底气不足和不确定。
宋时景自然是听得出来,他略侧了脸,目光是如此的坚定,话里却是如此的温柔:“没关系的,宁宁。只要在你身边,什么仪式感证件本有没有都不重要。”
他说的是‘在你身边’,而不是‘你在身边’。
这一细节阮幼宁没有错过,瞬间,一股说不上的复杂情感从心里宣泄而出。
她张张嘴,万般的话想说,但是到了嘴边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真的从来不会让她为难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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