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目紧闭,一直不醒。
此刻,众臣已经退去,曹丕也转出外堂,只有贾诩一人,拜伏在曹操的床榻之前。
“丞相……”
“泰山之巅,许劭再开月旦评,公布了天下第一谋士的名字。”
“诸葛闻德……“
诸葛闻德!
听到这个名字,昏迷中的曹操,眼角的肌肉一阵牵动。
贾诩跪伏在地,一直低着头,犹若未知。
“丞相,除合肥之败,我军损失惨重之外,宛城遇袭,许都陷落。皆是诸葛闻德之谋。”
“恕臣有罪,以我群臣之力,对抗诸葛之能,无异于以卵击石,不堪一击……”
“诸葛连番示警,其意明显,不想大开杀戒,只望彼此和平。还望丞相慎思之。”
听到贾诩说完,昏迷的曹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第三次了!”
曹操脑海之中,又浮现出了半月之前,华佗受人所托救他性命的画面。
“丞相,事不过三啊……”
贾诩眉头紧皱,低声说道。
曹操再一次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杨修何在?”
贾诩微微一愣,随即说道:“杨修和三公子曹植在宛城,宛城遇袭之后转来新野,刚到了一个多时辰。”
曹操:“你可去暗访杨修,将这个形势,透露给他!”
“喏!”
贾诩心中一动,已经明白了丞相的用意!
……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泰山之巅上。
一个白衣男子站在山巅的云雾之中,轻摇折扇,随口吟诵!
东方。
红日如一圆盘,冉冉升起,照耀众生。
旭日的光华落在男子的身上,折起层层光圈,趁着身边的雾气,行若谪仙散人!
“且看!”
“这便是许劭月旦评上的天下第一智者!”
“南阳诸葛庸!”
金乌西坠,玉兔东升。
一轮明月悬于苍茫云海之间,带着几许的沧桑和凝重。
山风起,吹动悬崖松柏,发出阵阵呼啸低吟,时如鬼哭,时如猿啼。
泰山之巅上参与月旦评的五湖四海之人皆已退去,只留下那些杂乱的脚印,还有些许果皮食盒等垃圾,显示着白天的时候这里曾经的喧嚣和人气。
月光下,夜风里。
一块平整光滑的巨石上,须眉皆白的老者伸手捏住一柄陈旧的瓷壶,给对面一个灰白长衣的青年人满了一杯清酒。
“老夫算来,已有三十余年不曾饮酒了,想必这次饮酒,也是我余生最后一次了。”
老人放下酒壶,双手捧起酒杯,端在对面年轻人的面前,手背上的寿斑一块一块,枯瘦的十指宛若鹰爪。
“先生上次饮酒,可是在许昌青梅亭上召开的月旦评那一次么?”
诸葛庸轻笑着接过酒杯,擎在手里,眼睛却望着天空的皓月,似乎此刻的胸怀,宛若这浩瀚的星空。
“哎……”
这人正是白天在泰山之巅应对四方之士,八方来客,名震天下的月旦评主人,许劭许子将!
“那一日,我迫于朋友的情谊,又动了贪念,大醉之后为了这黄白之物,才说出了那句话,虽然造就了一人,却也乱了天下……”
许劭雪白的胡须随风飘动,却也难掩脸上的愧悔之意。
“哈哈!”
诸葛庸将手里的酒碗中的清酒一饮而尽,霍然站起身来,背负着双手站在峰巅,眺望着远处的云海。
“乱世之奸雄,治世之能臣!”
“先生这话虽然是为了博取曹家的财帛,可是也算说的贴切,若真的评价曹阿瞒的一生,或许只有老先生的这句违心之词,最为妥帖了!”
当年许劭在月旦评上的这一句话,让寂寂无名的曹操声名鹊起,名声播于九州。
单就这份影响力,若不是曹操之父曹嵩和许劭多年的交情,就算是万两黄金,也是买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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