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我?”
秦荽笑了笑,并未赶兰花出去,而是对六婶道:“六婶,你不要管她;我们说回刘喜的事吧。”
见兰花确实不动,六婶也不再管她,又说道:“刘喜都十八九岁了,他还能咋办?”
无论出于何种原因,刘喜至少还有娘替他操心婚事,总是比萧辰煜强些,若非自己误打误撞嫁给了他,只怕他还要继续单身下去。
稍微走了一下神,秦荽忙又正色道:“六婶,我问你一句,若是燕子看中的是你的二儿子,你可愿意?”
六婶一愣,老脸也有些挂不住:“老二还小,再说,亲事自然该先说给哥哥才是。”
秦荽的眼神淡漠了下来,语气有些冷:“我只问六婶,可愿意给你二儿子娶燕子这样的女人?六婶只需说愿或不愿?”
“不,不愿......”
不知为何,六婶居然被这个才及笄不久的小新妇给压得有些不敢造次,她不明白是为什么,却不知不觉跟着秦荽的意思走。
她自然不知道,秦荽抛开学识和聪慧外,还有多年主母的积威,一旦摆出主母的威势来,许多人都是怕的,何况是六婶这样猴年马月才上次镇子的人。
秦荽轻轻挑起眉尾,一丝冷嘲从舌尖飞出:“六婶又为何非要刘喜娶燕子?他不是你疼爱的儿子了吗?”
六婶的脑子有些晕,忙着急解释:“我,自然不是不疼他,而是他没爹啊,没爹给他操持,我一个女人能有什么法子?”
“刘喜喊我夫君一声哥,喊我一声嫂子,如今他来投奔我们,我们便将他当成我们的家人。六婶,虽然你是他的亲娘,可我觉得这门亲事.......”秦荽说到这里,顿了顿,落地有声的吐出两个字:“不妥!”
六婶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又想了一想才拍着桌子骂道:“萧二家的,你可别太蹬鼻子上脸了,我活了一大把年纪,还从未听过有人能越过亲娘去的事,刘喜是我儿,就算是要打死他,他也该受着。”
秦荽知道很多人只知道愚孝,比如眼前这位,她很能忍受丈夫的拳脚暴力,但是又将暴力换一种方式施加在儿子身上。且她最会看人做事,比如萧家生的两个孩子有六叔心疼,所以她也很心疼,平时重话不多说半句。
反而是最心疼她的刘喜却成了她的出气筒,也或许,她自己都根本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又或者,她知道却偏要如此,那就是真正的坏了。
无论是否故意为之,给刘喜造成的伤害都是刻骨铭心的。
“六婶,我若是不放人,有千万种法子让你和六叔鸡飞蛋打一场空。若是你和六叔好好商量着来,刘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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