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逾明点头:“嗯,知道了。”
陈凤芝走了出去,裴逾明将油灯拿到桌旁坐下,对陈震生二人道:“表哥,你们先睡,我还要读会儿书。”
这样子的裴逾明他们也不是第一次见,不过,陈震新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你今天跑了半天,不累吗?你这么用功,难道真想考状元?”
裴逾明笑笑,边研墨边答道:“不累。习惯了,正因为今天在外耽搁了半天,才要补回来。”
持之以恒很重要,一次懈怠可能会次次懈怠,裴逾明不能给自己懈怠的机会。
研好墨,裴逾明拿出元大人送的竹纸开始练习了起来。
这纸果真不错,下笔顺畅,字迹清晰深厚,好东西用起来就是舒服。
不像自己平日里买的一些便宜纸,要么浮墨飘在纸上,要么吃墨洞穿印开。
就这,他用起来都很心疼。纸墨太贵了,哪怕是再便宜的纸墨买起来都足以让他们家平日里难见荤腥了。
希望这次生意顺畅,能让他们家稍稍宽裕点。运气好的话还可以再积累一点原始资本。
如此倏倏半月过去了,离中秋只有几天了,街上拎着节礼走亲戚的人越来越多。
与此同时,要债的也越发的多了。
三节会账,此乃规矩,即便是泼辣如刘氏她也不敢说不还钱,只能好声好气的说好话,软硬兼施的求着宽限一些时日。
裴家院子也越发的热闹。走亲戚的,要债的,不说人来人往,但一天到晚都有人登门却是事实。
在又当了一件皮袍子之后,刘氏叫住又准备出门喝酒游逛的裴立乾:“老头子,我们今儿个对对账,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欠了哪些家儿的钱?今儿个你给我一五一十的说,不然我跟你没完。”
裴立乾条件反射摆起架势:“男人的事儿你少管。”
架子摆完,察觉不对,这事儿还真要老婆子管。于是,裴立乾轻咳一声:“既然你要问,那我就跟你说说,除了飘香楼的,还有原正茶楼......秀丰戏园子......南北车行......”
一通算下来,足有三百多两银子,只把刘氏唬的面色灰败,腾的站起来拿着鸡毛掸子指着裴立乾吼道:“你个败家的老东西,欠这么多银子,把你这老东西称斤卖了都不够还。你说说,这以后日子还咋过?”
裴立乾抖抖袖子闪开:“夫人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刘氏气得大吼:“安?安个屁。这咋整?欠这么多,拿什么还?”
刘氏又气又急,老头子欠的多,她也欠了不少,林林总总加起来少说一百出头了。四五百两银子的亏空,这去哪里找补?
刘氏六神无主的嘀咕着:“怎么办?难不成要卖房子?”
一听要卖房,即便是刘氏随口叨咕都让裴立乾大急:“卖房?怎可卖房?到时我们这一大家子住哪里?”
“都怪你这不贤不孝的妇人不会持家,但凡你会持家,我们家何至于此。祖宗留下的房子你还想着卖?反了天了?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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