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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王是五皇子的封号,通常大燕皇子年满十五岁才会被封王赐地,而宸妃所出的五皇子却是个例外。
传闻五皇子诞生时天显华光,云蒸霞蔚,大燕那年更是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耀灵帝对这个给大燕带来祥瑞之兆的五儿子十分喜爱,在五皇子五岁生辰那边便册封为王。
詹灼邺抬起长眸,目光落在请柬“福王府”三个字上,漆色眸底如浓雾涌动。
昨日,皇上派内监大总管曹公公来到太子府,赏赐下金银珠宝,文玩字画,作为他整顿司天监的嘉奖。
曹公公临走前满脸堆笑,留下意味深长的一席话:
“圣上赞赏太子殿下勤勉,却不必事事躬亲,一心扑在政事上。俗话说得好:风雨对床,手足情深,殿下归京三年,却鲜少与其他几位皇子来往。若是得了空,圣上希望殿下多与亲兄弟们聚一聚,好弥补多年里亏欠下的兄弟情谊。”
詹灼邺内心冷笑一声,手足情深,这几个字放在无情帝王家,未免可笑!
他的父皇若是心里存着一丁点手足之情,又怎会在一朝问鼎龙位后,不曾给他那几位兄弟善终。
詹灼邺随手将请贴扔到一旁,语气淡淡:“竹意轩那边有什么动静?”
余管事眼皮颤了颤,太子虽然没有点到名,可他却清楚太子问的是那一位。
“回禀殿下,姜少傅平日里除了好吃好喝,就是去藏书阁里转一转。对了!少傅说竹意轩庭院的景致太寡淡,差人去花市购置不少花草树木,栽种在庭院里,除此之外,就没其他动静了。”
余管事一项项说着,太子修长手指掀开茶盖,面无表情浅啜茶水,在听到小少傅指挥侍从在院中栽种花草,他放下茶盖,剑眉微挑,语气存疑:
“他只让那些侍从在院中栽树?”
余管事点头称是,他瞧见太子低垂着眼睑,片刻后从紫檀木书案后站起身,经过他时淡淡道:
“你去给送请柬的人回话,就说孤今晚会准时去福王府赴宴。”
“奴才领命。”
再说说竹意轩里悠闲了大半个月的姜玉竹。
上一次乌龙事件,她被太子下达逐客令,姜玉竹先是忐忑不安了几日,后来见太子好似忘记了她这个人,姜玉竹遂将心放回肚子里,准备再作一作,好让太子彻底厌弃,免职罢官。
至于在如何“作天作地”的方案上,姜玉竹思忖良久,最终在骄奢淫逸中选择了骄奢。
她从未历经过风月,在淫逸这方面实在放不开手脚,亦缺乏经验。
竹意轩的竹林太久没有人打理,一场春雨过后,竹林长势豪迈。午夜时分,斑驳竹影透过窗棂落在床帏上,好似一只只黑漆漆的巨爪,姜玉竹每次起夜时都要被吓得头皮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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