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此时,庙门钻进来一个人,用一双犀利的眼睛盯住包道士,问左右道:“这人是庙祝?”
白额狼道:“老神仙,你果然沉不住气呀?”“老神仙”是张献忠对士庆的尊称,他的部下们也跟着这么叫。
士庆不置可否,快步走到包道士身边,在他耳边小声问道:“那块石碑在何处?”
包道士冷不防有此一问:“什么?”
士庆一个个字慢慢说:“那?块?从?河?底?挖?出?来?的?石?碑。”
包道士脑中空了一下,因为姜人龙临走前没教他回答这句话。
“你是不回答,还是不知道?”
“我……我……”他万万没想到他们的目的在这方石碑!那块被河水冲擦得斑驳破旧的石头有何来头?姜人龙也是常常一个人望着石碑沉思。
士庆从怀中摸出一个盒子,打开来,盒中躺了七枚针,他选了一根,突然插入包道士的手背,痛得他嘶喊起来。
白额狼皱眉道:“这一针能叫他吐实吗?”
“不,”士庆说,“这一针能教他痛得叫爹叫娘,下一针能教他后悔投胎来世间做人。”说着,又一针插下,包道士狂叫一声,嗓子在瞬间就叫哑了。
白额狼没阻止士庆迫问包道士,说真的,他还应该感谢士庆,因为他额头上那块白皮,就是士庆的杰作。
想当年他还年少,在油坊当学徒,老是被油坊老板的儿子欺负,有一天他气愤不过,才一反击,就打死了油坊的儿子。眼见儿子被打死,原本还笑呵呵观看儿子欺负人的油坊老板娘,大声叫嚷杀人了,要报官去,他心一急,要杀人灭口,一时杀红了眼收不住手,转眼之间,竟将油坊一家大小杀尽了。
由于情节重大,他被判凌迟处死,不待秋后,立即执行。
“凌迟”的执行方法有多种说法,无论何种说法,基本上就是“寸磔”──把犯人一片片切下,让他得到最大的痛苦。
白额狼的第一刀是从头顶上开始的。
刽子手将刀刃斜切入他的发线,直至碰到骨头,再慢慢的沿着头盖骨“片”下他的头皮,那种痛楚,他毕生难忘,他痛得连尖叫都叫不出声音,就如现在包道士所受的痛苦一般,是以他十分了解。
凑巧的是,第一刀结束时,正好军营造反,一时刑场周围杀声四起,刽子手停下刀,审视了一下情况,竟帮他切断了绳索,道:“老哥有怪莫怪,俺不过听命行事,眼下知县该是没命了,咱就一起落草吧。”
白额狼已经痛得眼泪横流,根本没搞懂他在说什么,只管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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