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炮过去,这要是再跑了几个…啧啧,那干脆就别活了!”
贾雨村的江湖幻想破灭了。
“就是说,现在魔道的损失很大,完全组织不起人手来给那两个人打掩护,是吧?”贾珲提炼出重点来。
“是,而且就算是能组织起来,那也是一群乌合之众,完全不可能做到那群人的令行禁止!”
“会不会是那群前朝余孽?”贾雨村猜测。
贾珲想了想,摇了摇头。
“可能性很低,我朝又没有对他们施行党锢,无论是科举还是当兵都没有限制。
别的不说,杨志他就是前朝将门,杨家的后人。还不是在大齐的军中,在我手底下混的?
当然,也不是没有闹过反齐复凉,可最近的一次叛乱还是七十年前。往后整整七十年到现在,再也没有过打着反齐复凉旗号的反贼了。”
贾珲又一次将杯中的花茶一饮而尽。
“啧,不着急,这帮人的身份还是慢慢查吧,那两个掌柜自有谭季盯着。现在的重点是江南大营的一个姓胡的参将!
虽说武官没有同级别的文官值钱,但堂堂野战部队的参将那也是三品的高等武官了,又是甄家近支的女婿。
有甄家和江南大营这两个靠山在,竟然还有赌坊敢让他输到,欠下要去干夷三族的买卖才能还上的赌债来,最关键的是他竟然还认了!”贾珲长出一口浊气,摇了摇头。
“大都督,绣衣这里,没有查到他欠过赌债啊!”谭季一脸诧异的看着贾珲。
“嗯?”贾珲也瞪大了眼睛与谭季对视着。
“看来,这个胡参将就是被算计了啊!”贾雨村挠着下巴,替正在瞪眼的两人开了口。
“大都督,卑职这就派人去查!”说罢,谭季就起身离开了。
大晚上的正是赌坊的高峰期,趁着现在派人混进去,可比大白天的要方便得多。
英泰堂里就剩下贾珲和贾雨村两人了。
“将主,关于邓原邓总兵…”
“唉,从都督府的卷宗上来看,他打仗确实是一把好手。可这御下的手段就太差了,竟然被自己的兵架起来了。也难怪江南大营的战力越来越差…”提起邓原来,贾珲有些惋惜的说道。
“被架起来了?”
“嗯,但具体怎么架起来的我也不知道,实在是无法理解。”
御下这方面,贾珲的手段是荣国府一脉相承传下来的,无非赏罚分明,一视同仁,将心比心罢了。
可能不是最好的,但一定是最稳妥的。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能带着手下的兵打胜仗!
只要能给他们带去实惠,些许旁枝末节他们也都会选择性的遗忘掉了。
到目前为止,贾珲都做的很好,带过的所有部队都很信服他。
“可能是邓总镇太古板了吧,地方上的守备们多少还会有商人上供保护费。偶尔也剿个匪黑吃黑。
可邓总镇就不一样了,真就是守死理的,《大齐律》说不让做的是一项都不做,就连剿匪都是让给金陵留守做的。
学生在扬州时都听说过,江南大营的兵领的都是死俸禄,一点外快都没有,对邓总镇那是颇有怨言!”
贾珲揉搓着茶杯,一言不发。
可惜了,如邓原这种人就不适合当主官,既妨碍了别人,也会害了自己。
“时飞,明日给邓原府上投拜贴吧,我去找他谈谈。”
“是,具体什么时间?”贾雨村应诺,从后堂的柜子里取出一份空白的拜帖。
“明天晚上或者后日中午,顺便吃顿饭。”
邓原作为总兵官,还是要尊重一下的,时间可以任他挑。
第一次拜访自然是要用全贴的。
大红色丝绸为封,上面用金线绣成了一只振翅高飞的朱雀。
全大齐唯有贾珲能够使用朱雀纹,识货的一看就知道,不识货的也没有资格得到这份拜帖。
里面则是用三指宽的竹板粘着金粟纸,折成三段。
贾雨村一脸肉疼的取出柜子里的顶级松烟墨,这是专门拿来写拜帖等,代表着贾珲脸面的文书用的。
小心翼翼的磨了几下,估摸着刚好可以写完拜帖。
思索了一下,这才提笔用着正式的馆阁体写了上去。
贾珲只适合写快,比如行书。但还是被林如海和贾珠等文化人评价为太过尖锐肆意。单个挑出来都很美,但若是混在一起,就会因为每个字太过尖锐而无法和谐共处。
写慢了虽然也能认出来,但总是会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
所以,贾珲的行书实在不适合写拜帖这种东西,若是让人家认为写这么狂是在挑衅就麻烦了。
只能由贾雨村代笔了。
不愧是读了二十年书的进士老爷,对墨的用量很有经验。就在写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砚台上最后一滴墨刚好用尽。
轻轻吹了吹还未干的墨迹,贾雨村摊开拜帖,双手递给了贾珲。
贾珲没有接过来,大致扫了一眼,点了点头。
嗯,没什么问题。
“很好,就这样吧,天色不早了,时飞也快去休息吧!”贾珲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来,一旁的贾雨村也连忙站了起来,俯身行礼目送贾珲离开了正堂。
“呼……”贾雨村长出一口气,虽说已经是大都督的心腹了,可见到大都督时还是会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瞧了一眼拜帖,在确认墨已经干了后,贾雨村这才把拜帖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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