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艺越来越好了啊…”贾珲感叹道。
从一开始要么甜的齁嗓子,要么银耳没熬熟让自己闹肚子,一直到现如今,放到十大酒楼里也能当招牌的水平。
你做,我喝,已经十几年了啊…
对面这人也从流着鼻涕的爱哭鬼变成了清冷的大美人,还在半个月前嫁给了自己。
“你看我做甚?”
对面的李纨的白了自己一眼,一仰头也把碗里最后一点点喝了下去。
用手帕擦了擦嘴,李纨抬头,看向贾珲。
“刚刚弹的叫什么?感觉好像很适合当舞曲一样?”
“就叫她…《月儿高》吧,这是我从长安的古玩摊子上淘到的几张破旧曲谱,弹了一下挺不错的,就拿来重新谱了一下。”
总不能说这是爷上辈子学的吧?
反正这教坊司里也没有《霓裳羽衣曲》,还不是任自己说?
“我家老爷就是才情过人,可有曲谱?让妾身也练练,改日让我那些手帕交的姐妹们好好开开眼界!”
李纨瞬间眼里放光。
“好好好,没问题!来人,去取纸笔来!”
不多时,一张专门谱曲用的纸张和各式样的笔被放在了石桌上,贾珲持笔,慢慢在纸上写着。
“我要去江南一趟了。”
“江南?怎么突然又要去江南了?”
“唉,一方面是许国公薨了,各家都要派子弟前去吊唁,我也要充作五军都督府的代表过去一趟。”
“许国公?”
“是啊,许国公,头一回听到这个爵位的时候我也愣了一下,许国公刘老太公是从太祖还在漕帮那会儿就已经跟着了,后来被迫留在南边,太祖整合漕帮时,老太公也出了不少力,开国那会儿被封为开国淮安伯,太宗时进许国公。”
“淮安伯?妾身想起来了!可惜,最后一位开国功臣也走了嘛…”
夫妇二人沉默了下来。
贾珲又盛了一碗银耳羹,也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
气氛有些沉闷,贾珲转移话题。
“第二个原因,江南大营出了些问题,若是不出意外的话,二圣也要派我过去镇压清洗了吧?”
“…又要去杀人吗…”
李纨很是担心。
淦,又说了不该说的!
“无妨,无妨,这次我带着三个千户去的,吃住都是自己的,就算出了事,也能杀出来,毕竟,金陵北面就是淮安啊。”
“江北大营呢?林姑父不就是在扬州的吗?往扬州跑不行吗?”
“哈哈,傻姑娘,江北大营早就裁撤了!”
闹了个笑话,李纨涨红着脸,低下了头。
“不过江北大营的大部分精锐都进了漕兵,夫人倒也没说错,去了淮安,相当于去了江北大营。”
“嗯…”
李纨的脸色这才好了点。
“时候不早了,来,多喝几碗,喝完了睡觉,各睡各的!”
。。。。。。
次日。
虽然因为老太公的离世,二圣罢朝七日,任何有关军队的事情都不是小事,贾珲也被召入西苑。
是的,洛阳也是有西苑的,正式名为显仁宫,为洛阳城西,禁苑的一部分。
上皇还是住进了这里。
延光院。
“朕昨日夜里也看过绣衣的奏报了,确实属实,呵,老十四太不像话了,真当江南大营是他的了!”
折扇被大怒的上皇重重的摔在地上,弹了几下,滑到了贾珲脚边。
贾珲弯腰捡起折扇,拍了拍不知有没有大灰尘,重新递给上皇。
“拿走拿走!老子看这把扇子就来气!”
上皇把头转到了另一边,坚决不接这把扇子。
“好端端的扇子,怎么…”
“好个屁!这是老十四那狗…那混账给老子的!老子现在只觉得恶心!”
上皇又转过头来瞪着贾珲。
“…臣谢上皇赏…”
贾珲将折扇别在腰带上。
“唉…瑾玉,把江南大营清理干净,再让那群盐商全家走的整齐一点。
也是时候给老十四长长记性了,再这样下去,真的无法无天了!”
上皇自然是知道这是义勇王陈净远和贾珲对忠信发难了。
可他并不反感这个,反而觉得陈四的行为是小狼对老狼王挑战的开始。
只有击败所有的小狼后,获胜的那匹小狼才有资格面对老狼王。
就是这代老狼王水平有点次。
所以,还是尽快让他们在自己活着的时候斗完吧。
不过,最重要的是,忠信这小赤佬敢触碰大齐除了货郎和随军小商贾外,军商隔离的祖训。
欠收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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