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被槊尖扫到,却也被划开了肚皮,只能用手拼命的往肚子塞流出来的被砍断的肠子,然后被紧随其后的齐军一刀削掉脑袋。
贾珲前方越来越亮,看来已经杀到末尾了,一磕马腹再次提速,战马的马头更低了,速度又升上来一大截,很快,当最后两个拦路的敌人被贾珲扫死,一片空旷的草场出现在贾珲的眼前,强烈的阳光甚至让贾珲感到不适。
突然,一个身披原色铁甲的骑马大汉进入了贾珲的视线,那个壮硕的中年汉子被一圈披甲的元军军官簇拥在中间,那中年男人也被贾珲的武力所震撼,也看向了离自己不远的那个黑甲将军。
目光交汇。
这是条大鱼!
要遭,他盯上我了!
道乐根大惊失色,立马调转马头朝后方的兵营疾驰而去。
“快拦住他!”
剩下的一些小军官们见到贾珲端着丈八长槊冲了过来,一时间头皮发麻,但主将已经下令了,那就只好冲上去了。
“兄弟们,他只有一个人,大家不要怕,一起冲过去,他还能一下就把大家都杀了!”一个敏罕那颜大吼道,立刻拍马冲了过去。
几个正当年的小军官心中顿时闪过一丝愧疚,责怪自己竟然胆怯了,非巴特尔所为。
“大人说的不错,弟兄们,跟我一起冲过去!”几个小年轻哪能忍受这种屈辱,嗥叫着就跟着冲了上去,逐渐追上了冲出去的那个敏罕那颜,敏罕那颜欣慰的朝几人笑了笑,几个小年轻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又抽了马几鞭子,怪叫着冲了出去,瞬间超过了那个敏罕那颜。
在所有小年轻超过自己之后,敏罕那颜见状,欣慰的笑了笑,立马调转马头朝着西北方向远去…
人才啊。
贾珲完整的看完了这一幕,感慨道。
怜悯的看了一眼这几个被激将的傻子,摇了摇头,抬起马槊就撞了过去。
八棱破甲锥瞬间洞穿了一人的胸口,贾珲用力往左一甩,那人挂在槊尖上被贾珲连人带槊砸在另一人身上。
贾珲再次用力朝右甩去,槊尖上挂着的人一下子飞了出去摔在地上,弹了两下停住不动了,被挥到右侧的槊头瞬间砍断了一个塔宾那颜的胳膊,槊头被剁进了肋骨之间,那个塔宾那颜的战马带着它的主人冲了出去,槊头顺势被贾珲拔了出来。
左侧一道寒光袭来,那元军的小将好像要把手中的长枪扔出去似的,双手抓着枪尾猛的刺了过来。
来不及朝左挥槊了,只见贾珲抬起左臂,身子往右一避,枪尖飞速划过,锋利的枪尖划开了贾珲左腋的衣服。
突然,贾珲抬起的左手往下一搂,托住了对面人的枪杆,左手抓住小将的长枪,用力往前一捅,黄铜制成的枪尾刹那间直挺挺击中小将的腹部,将他顶下战马来。
一个持刀小将见状,大吼一声就朝贾珲杀来。
贾珲并没有松开长枪,而是略微改了一下角度,借助马力,黄铜制作的枪尾不偏不倚的捻进了这员小将的喉咙里,又猛的朝上一撩,黄铜枪尾立马砸碎了那攻过来的持刀小将的下巴,持刀小将白眼一翻,从马上仰倒摔下了来,后脑勺着地就开始抽搐。
几招之后,冲过来的几员元军小将全军覆没,时不时往后看一眼的那个敏罕那颜亡魂大冒,拼命抽打战马,战马吃痛也更快的跑了起来。
贾珲抬起左手的长枪,反手握着枪杆,枪头朝前,估算了一下自己和那逃跑元将的距离后,腰马合一,带动左臂将手中的长枪当作投矛扔了出去。
在逃敏罕那颜的脸一下子撞在马脖子上,后背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想弯腰朝后伸手时,前胸也疼了起来。
敏罕那颜的右手不自觉的就抹在了自己的胸口上,紧接着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刺透自己胸口的枪尖,温热的鲜血从嘴里涌出,喷在了胸口的枪尖上,混合着从自己胸口处流出来的血,顺着枪尖全都滴在了战马的脖子上,将自己爱马那雪白的鬃毛染红了。
生命迅速地从胸口处流逝,眼皮越来越沉,再次吐出了一口掺杂着粉红色嫩肉的血,敏罕那颜无力的趴在了爱马的脖子上,脸颊贴着被染红的鬃毛,身子一歪摔下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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