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
如果能忽略掉案桌上的一滩酒水那就更好了。
。。。。。。
一个半时辰后,赐宴终于结束了。
肚子里没垫东西还喝了不少酒的贾珲,和老爹贾赦一起被内侍扶进了马车里。
近两米高的贾珲就够重的了,再加上身上披着的仪甲,着实让两个小内侍累的翻了白眼。
另外两个小阉也扶着同样着甲的贾赦送进马车里。
“安哥,小正,快,快来帮帮忙啊!”一阵尖锐的嗓音传遍整个大明门广场,引得无数人朝着午门口望去,本来因为这小阉的大喊大叫而发怒的大宗伯李湷也不禁哑然失笑。
只见两个小阉一左一右的架着一个身高八尺,腰阔十围,又披着一件明显大了一圈的仪甲的猛汉挪动了出来,纤细瘦弱的小阉勉力支撑,光是那猛汉的胳膊都快比他们身子粗了。双腿被压弯,哪怕有着下摆遮挡,也能发现两人的腿在发抖。
几个小阉顾不上什么规矩了,连忙上前帮忙扶住猛汉,好歹扶住了这猛汉,但随着猛汉无意识的摆动身体,几个小阉也快支撑不住了,领头的小阉无助的看向四周,寻找着猛汉的马车。
“哎,那边的几个小公公,把我鲁大哥送这边来!”贾珲探出马车的窗户,朝着那几个小阉挥着手示意让他们过来。
几个小阉瞬间感觉寻到了救命稻草,赶忙托着鲁达走了过来,可怎么也没法把鲁达抬上车子。
“来,让一下,我来!”贾珲给贾赦摆好了姿势让他不再歪倒,转身朝向后面。
“来小公公,你可以把手放开了,一二,起!”贾珲探出身子环抱住鲁达的躯干,腰部一用力,只听马车吱吱呦呦的一阵响动,鲁达就被贾珲抬进了马车。
两匹壮硕的骏马用力的拉着马车出了承天门,亲兵小厮们这才围了过来。
“侯爷!”贾珲的亲兵们也找到了贾珲所在的马车。
“啊,胡九,你快去和鲁大哥的亲兵说,说他在我贾家的车上,让他们,让他们跟着你走,一、一起来荣国府!”说完,贾珲就靠在马车一侧睡了过去,不一会儿,三种呼噜声此起彼伏的在不大的车厢里回响。
。。。。。。
“陌生的房梁……”
日近黄昏,已经褪去铠甲外袍的鲁达醒了过来。
“呃……”醉酒后的头痛发作,鲁达仍不住拍了拍脑袋,拇指搓揉太阳穴。
“爵爷,您醒了!”听见声响连忙进屋查看的亲兵一脸欣喜的看着苏醒过来的鲁达,连忙将不知搓洗了几遍的热棉巾递给了鲁达。
“呃…这是哪啊…”鲁达狠狠的用布子搓了搓脸,这才问道。
“爵爷,咱们这在荣国府呐,贾侯说,当时见你没有备马车,就自作主张一起把爵爷您也一块拉回来了…”
“呦,鲁大哥这醒的正是时候!来,中午那顿吃的不爽利,今晚上可要好好吃一顿!”
贾珲拿起茶壶,试了试温度,发觉不烫就递给了鲁达。
鲁达也没矫情,含住壶嘴就灌了一肚子水,知道喝完,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成,赶巧中午只灌了一肚子酒,没吃什么东西,让哥哥好生尝尝这开国公爵府的佳肴!”
鲁达起身,亲兵连忙提过靴子来帮鲁达穿上,又取出一件圆领外袍给鲁达穿上。
鲁达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大帽,戴在头上,跟着贾珲离开了客房。
鲁达所在的客房位于梨香院旁边的一户独门的三合院里,出了门,东面就能看到梨香院的角门。
顺着夹道往荣禧堂走,鲁达问出了中午宴席上产生的疑惑。
“兄弟,哥哥我有一事不明。”鲁达问道。
“哦,哥哥请讲。”
“哥哥自认是个海量,论喝酒从没怕过谁,可今日赐宴,为何所有人都如此海量,就连那些六七十岁的老大人竟也比哥哥海量,难不成这朝堂上都是这般的海量?”鲁达有些疑惑。
“哈哈,大哥算是问对人了,我和你说……”
两人说说笑笑,没多久就到了荣禧堂来。
等鲁达给老太太请了安,荣国府特制出征宴开始了。
延续了荣国府一如既往的油腻风格,但竟然有牛肉…啊不,骆驼肉!
整个荣禧堂被屏风分割成了两半,一半是老太太和其他女眷,另一半就是贾家的男人们了。鲁达也是头一次吃上这么好的宴席。
粗旷的外表下,其实也有着一颗细腻的心。
在察觉到贾珲的几个弟弟似乎有些拘谨后,鲁达连忙说起自己在西北打仗时的经历,贾珲也时不时补充几句。
在鲁达绘声绘色的演说下,引得贾珠和贾琏一脸激动,就是二叔贾政也不禁放下了筷子,嘴里无意识地嚼着餐食,静静听着鲁达讲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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