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自己知道王子腾在大同的“光辉战绩”,换成别人早就印象深刻,好感大增了。
“哈哈哈,王家叔父快快请起,你我两家可是多少年的老亲了,何必如此生分!快快入座,来,胡九,上茶!”
王子腾面色不变,但脑子也在快速运转。
果然还是叔父吗?看来前两天在宴席上确实不是人太多说顺嘴的,看来,确实不亲近啊!
自己是贾珲二叔的妻兄,亲近点该称王家舅舅才是,看来这贾珲和自己妹妹关系不怎么样啊,
淑清也真是的,自己那天问她和贾珲的关系的时候,竟然还给自己来了个报喜不报忧?
王子腾开始怀疑自家教女的方式是不是真有问题了。
可明明嫁到薛家的淑娴就很好啊?
王子腾按下思绪。
也罢,既然确认了贾珲确实不亲近自己,那自己就该注意分寸,不要在这多待了。
“怎可劳烦都司,都司上次前来,属下尚未到任,未曾相见,如今属下前来,只为来看望都司一番,看看有什么帮的上忙的地方,属下必尽绵薄之力…”
“诶,某今日未曾披甲,且尚未去节度使处点卯,未曾销假,王家叔父还是唤某瑾玉吧!”连续听王子腾叫了好几声都司,贾珲这才制止了王子腾,王子腾连连应诺,心里却翻了个白眼。
“那叔父就不打扰瑾玉了,天色不早了,瑾玉还是快去见节度使一面吧,莫要让节度使久等了,属下还有军务在身,告退。”
说完,王子腾就告退离开了。
就在王子腾退出房门的那刻,贾珲也收起了笑脸。
搓了搓脸,贾珲拿出来今早刚刚从天津卫捞上来,放置在冰里快马加鞭运来的两条大牙片朝着节度使营房走了过去。
。。。。。。
“哈哈哈,末将贾珲,参见牛长史!”
一进门,贾珲就朝着京营节度使长史牛继宗行礼。
“嘿,珲哥儿…啊不,该叫瑾玉了,来就来吧,咱爷俩谁跟谁的,用得着行礼?”牛继宗笑着说道。
“牛伯父,礼不可废啊!”贾珲一本正经的说道。
“好好好,这样想就对了,来,贤侄,哎呦,来就来呗,还带什么礼物啊,你看着…”牛继宗嘴上说着嫌弃,整个人早就走到了竹筐前,扒拉着冰块。
“呦呵,两条大牙片,贤侄好品味,看这个头,最少也要两斤半了吧?来来来,快搬去厨房蒸上,咱爷俩好好吃一顿!”
军中不可饮酒,哪怕现在京营尚未有作战任务,但两人还是严格地遵守着军规。
哪怕牛继宗是现在整个京营的头头。
原本接替东府老太爷京营节度使职位的老蔡国公年弱体衰,躺在床上不得动弹,蔡国公多次上书乞骸骨,上皇均未批准,只是令老公爷在家修养,又令任节度使长史的镇国公府一等伯牛继宗代管京营差事。
牛继宗这才以伯爵之身成为京营十二团营的十二个侯爷都督的顶头上司。
也多亏了牛继宗出身开国勋贵,曾在边军呆过,有着近一半的京军支持自己,要不然早就被赶走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两条牙片下肚,两人就坐在榻上闲聊。
“你推荐的那个叫什么,林、林出?枪术确实厉害啊,本来原本的那几个枪棒教头不服他,想要给他个下马威,你猜怎么着?”
“林冲怎么了?”
“对,林冲,这混人从背后取下大枪,没盏茶的功夫,十几号枪棒教头就被放倒了,如今也被那群教头称赞,视作大哥,都号称八十万禁军总教头了!”牛继宗凑了过来说道。
“啧啧,八十万?还真能吹!咱京营砸锅卖铁都不一定养的活四十万人!”贾珲一脸诧异。
“可不嘛,咱京营全营的编制也才十八万,不到二十万,就这,竟然还有些人信了的,整天嚷嚷着是老子这些高官吃了六十万人空饷。
天可怜见,老子这代管京营的这段时间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犯些什么事被抓住痛脚告到上皇那里去。”牛继宗委屈。
没办法,上皇就给了这么些编制了,皇帝也没改变的想法,只好遵守,唯一受罪的就是仍然被夹在上皇和京营士卒之间的牛继宗等人了。
“行啦,饭也吃了,话也说了,回去早做准备,明日正式点卯,贤侄你也一定要去啊!”
“知道了,伯父也早点休息吧,待明日,各种事情就要多起来了。
那,珲着就走了。”说完,贾珲重新站了起来,朝牛继宗告退,回到了自己的营房。
洗漱后躺在床上的贾珲一脸期待,不知自己麾下的几个人物明日究竟表现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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