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起,后宫的气氛越发沉闷。
沈确绞尽脑汁,带着留紫想让大家开心起来,可是无济于事。当着她的面每个人似乎都很开心,可是一个人的时候,沈确听宫人禀报,不是坐在窗前发呆一整日,就是躺着不吃不喝,有的还暗自垂泪……
“这可如何是好。”沈确很发愁,找李鸾嵩想办法。
李鸾嵩不以为意,瞥了她一眼:“媆媆如今好生奇怪,在你眼里难道只看到她们垂泪难过吗,你怎么不看看朕的黑眼圈,朕日日睡在御书房,你以为朕比她们好过到哪里去吗?”
这,怎么还成了她的错了呢。
沈确郁闷。
然,还是出事了。
程岩岩的宫人来禀报:“程家娘子卧床几日了,几乎没怎么吃东西,从今日一早开始发热,整个人都不清醒了。”
小宫女吓得直抖:“娘子不让奴婢告诉娘娘,怕娘娘忧心……”
沈确赶忙带着太医去探望。
殿内门窗紧闭,程岩岩躺在床上脸色惨白。
宫女说:“娘子不让开窗,总说自己冷,怕吹风。”
可是现在是夏季啊,不开窗岂不闷坏了。
太医诊脉,沈确起身亲自去开窗,窗前的案桌上放着程岩岩写的字,书香世家的女子愁闷之时喜欢以诗词歌赋或书法绘画来消解心中的郁闷。
那些字写得真不错,沈确细细看着,却在一堆写过的纸张中发现了异常。
她回头看了一眼仍旧昏迷的程岩岩,然后拿起那厚厚一沓纸一张一张翻看,看完之后长舒了一口气,眼神飘向窗外的花丛中。
原来她心里有人啊,难怪入宫以来便闷闷不乐的。
“姜太医,你且不必看了。”沈确打断姜太医,“这里有我,你且下去忙吧。”
姜太医一愣,随即看了一眼闭目不醒的程家娘子,并未发问,只行了个礼,默默退了出去。
那一日,程岩岩并没有醒,沈确也没有叫醒她,只守着她等了一会儿,便回宫去了。
临走前叮嘱小宫女:“好生照看程娘子,若是娘子不舒服便来禀报本宫,不可擅自去太医院请医。”
小宫女道是,行礼恭送皇后离去。
在看不见的地方,程岩岩睁开眼,两行泪水顺着脸颊流下,她看出来了吗?
皇后懂医,又是那样聪明,想必能猜到七八分了吧。
她该怎么办?如今的处境还不如死了干净。
沈确回去后便没再来看程岩岩,只每日关心她的衣食起居,发现她能如常进食便松了一口气。
她在等着她来见她。
可是程岩岩始终没有什么动静,沈确便请来了她的母亲,听说母女感情极好,或许家人在能让她舒服一些。
程岩岩的母亲在宫中待了三日,娘俩日夜在一起,这让程岩岩很是惊喜、感动,但是她依旧什么都没有说。
母亲的叮嘱犹在耳畔:“这是你的命,也是阖家上下的前程,女子啊,不比男儿压力小,你可要打起精神来呀。”
程岩岩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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