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关注坊间传闻,可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同文华郡主有什么关系。
夫人身边的小娘子道:“可是人家如今要嫁给太子殿下了,谁又敢说什么。”
被母亲瞪了一眼,小娘子自知失言赶紧闭口不再说了,母女二人重新定了头面首饰后才离去。
沈确恍恍惚惚,也不知怎么回得府,脑子里一团乱麻,怎么是杨芷,她竟然要同李鸾嵩定亲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拧着眉头下了马车,脑子里还在那件事上没绕出来,猛然间觉得身后一个黑影,还没反应过来,那人便一把将她搂起捂住口鼻重新回到车上。
这一瞬间发生得太快了,沈确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脑子里想的竟是,完了,自己被人绑架了。
“是我。”李鸾嵩将她放到软垫上,自己往后退了一大步,跟她拉开距离。
“你……”
“你先别气,听我说。”李鸾嵩打断她:
“那日的画舫是杨逍父女准备的,药也是杨芷下的。”
原来真的和她猜测的一样。
“我现在同他们父女周旋,这不仅牵扯你我,还牵扯朝政,我会出虚招,那定亲是假的,我会让杨芷自食其果的。”
“那污名就这么落到她头上了?”沈确问。
李鸾嵩点头,“是她父亲以此逼我,也是他们咎由自取。”
“可是,她只是个女郎,这种污名在身上,日后你再不娶她,她要如何活?”
“可是她害了你我,你不该替她说话。”李鸾嵩义正严辞地提醒她。
沈确摇头说是,“她犯了错害了人,可是我们就用同样的方法害她吗,狗咬你一口,你也要咬狗一口吗?”
“不然呢,放过她吗?”李鸾嵩有些气,“这不是圣母心的时候。”
“我不是圣母心。”沈确道,“犯错自然要受罚,可是使这种手段,那你同杨芷杨逍有什么分别。
有官府、有衙门,再往上还有三法司,搜集证据他们会得到应有的惩罚,你这样同滥用私刑有什么分别。”
“我又错了吗?”李鸾嵩问,“为了你我豁出去,如今我又做错了吗?”
沈确扶额,不想再跟他说话。
又一次不愉快的争吵,那一天沈确都闷闷不乐。
傍晚时分沈福回府,因为杨逍出面力挽狂澜,让他肩上的担子没了,人是轻松了却也得了“无用”、“失败”的骂名。
脚步虚浮,面色蜡黄,多日来的操劳终究在这一日压垮了他,一病不起。
沈确照顾着父亲,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木塔姆每日忙里忙外地照顾铺子和沈福,话却比从前少了许多。
“阿爹,不可再如此执念,伤了身子可就难养了。”
沈确端着药碗送到沈福面前。
“媆媆放心吧,阿爹没事。阿爹已经想好了,等过些日子身子好了便去辞官,咱们离开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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