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不要说。”
木塔姆打断她,“你们大邺的女子不易,将自己的伤痛扒开来展示人前,那太残忍了。”
他说:“我什么都不在意,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那些对我来讲都不重要。”
终于说出了心里话,没有想象中的紧张、激动,内心异常的平静,沈确认真地听着。
“我只想看到你快快乐乐地做自己的事情,我想跟你在一起。可是我知道,你有你自己的想法,我不逼你,你慢慢想,想多久都没有问题,师父,我会一直等着你。”
热泪顺着眼角流下,沈确不知道该说什么,想拒绝却说不出口,没有力气辨别那么复杂的感情,也没有精力去想那么远的事情,那就留着慢慢想吧。
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木塔姆已经几日没合眼了,终于在沈确的一再催促下去睡了。
泽兰送来清粥和小菜,掩上门道:“娘子,身子可觉得好些了。”
沈确点头,“我自己来,你歇着吧。”
泽兰将饭食递给她,问:“娘子跳江可吓坏了我们了,阿木陪在这里不眠不休的,太子殿下也派人来问。”
说完又看了她一眼,忙解释:“是五月来问的,可是娘子我什么都没有告诉他,将人撵出去了。”
沈确失笑不语,默默喝粥。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门外有小厮来传话说:“太子殿下来探病,想见见娘子。”
泽兰立刻起身冲着门外喊道:“不见,就说娘子从今往后都不见他。”
沈确依旧默默喝粥,眼中无波无澜。
小厮战战兢兢不知该如何是好,泽兰怒斥:“怎么,聋了吗?”
人这才跑走了。
片刻的安静之后便能听到院子里刀剑相撞和打斗的声音,木塔姆和李鸾嵩打起来了,泽兰跑去看,回来学话道:
“太子殿下被阿木揍了,他也不还手,脸上流血了,阿木下手真重。”
木塔姆终于抓到了机会,想起沈确受的委屈,想起她身上青紫的疤痕,只觉得杀了他都不解恨。
连日来的愤懑和仇恨一股脑涌上来,长鞭甩得不留余地,招招致命。
一旁的五月要上前被李鸾嵩呵斥住,只能干瞪眼看着。
他是来赎罪的,这几日忧心忡忡,实在没忍住只想看沈确一眼,挨打也是应该的。
“我是被陷害的,我会查清楚真相的。”
这是李鸾嵩一直重复的话,然而木塔姆却根本不理会。
一道一道清脆的鞭声响起,急促又凶狠,沈确披衣下床,让泽兰搀扶着慢慢走向门口:
“阿木。”
只虚弱的一声,木塔姆便停住了动作,隔着门,沈确道:
“殿下是要逼死我吗。”剧烈的咳嗽声,她哑声道:“请殿下以后不要再来了,你我此生不复相见。”
决绝中透着无尽的失望,她甚至都没有开门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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