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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塔姆怔愣一瞬,道:“嗨,我刚巧跟朋友吃酒路过,看到有人鬼鬼祟祟就派人跟了上去,谁知竟这么巧。”
他挠着后脑,眼神有些飘忽,沈确也没多问又一次道谢,木塔姆说:“当务之急还是应该尽快同他们商谈一次,官府那边会进一步施压,伯父,您如果明日有空,我来张罗,大家坐下来谈一谈。”
沈福道好,“这事还要劳烦王子殿下真是让老朽汗颜。”
“伯父如今同他们的关系有些尴尬,如果加我一个外人在场,最起码大家能保持些体面。”
他想得倒是极周到的,于是磋商的日子就定在了次日下午。
木塔姆将地点选在了一家酒楼里,大家到得很齐整,只是个个面色不愉,脸都拉得老长,对于沈福提出的量力而行出钱出力分毫不买账。
大家的观点倒是很一致,整个晋安乃至大邺,论实力论财力都比不上沈家,既然沈家有多余的钱财那拿出来便是,干吗非要拉着大家一起,况且这官职也是他沈福一个人的,同他们没有分毫关系,所谓的捐助、帮扶无非就是无尽地掏银子,大战刚过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何必多此一举……
还有人直接说沈福:“早就听闻你家女儿同皇子攀上关系,如今你老哥也成了吃皇粮的,咱们平头百姓,一分一毫都是辛苦赚来的,何必为你们作嫁衣裳……”
“你们家要攀龙附凤尽管去,咱们没那种心思,就不参与了。”
大家纷纷表达着不满,总体来说就是一句话:没钱没好处的事,不干。
都说商人唯利是图,沈福就是不愿大家有这样的偏见,这些年才一直不懈努力着,帮扶军队、捐赠时疫、资助百姓、推举政令……可是,这个想法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的。
谈话僵持,一时无法进行下去。
事情眼看着要黄了,沈福无奈心里都做好了准备,即便只有沈家一家,他也仍旧会不遗余力推行政令,大伙儿不愿意捐他就自己捐。
“诸位。”木塔姆打破僵局,笑道:“我听了半天也明白了大家的苦楚,各位看看如此好不好,前几日我刚同伯父商量着要将沈家的生意做到索托国去,一来帮助我们发展,二来也能让沈家的生意扩大。
如果各位不嫌弃,我作为索托国的王子,可以向诸位承诺,你们若是愿意配合参与新政,将来去索托国拓展生意我们三年内不收取赋税,往来车马食宿我们承担,还将给予各方面的支持和优待,如此可愿意?”
索托国地广人多,是一块肥沃的土壤,这些条件对于经商的人而言无非是块极具吸引力的肥肉,可是大家还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表示,回去商量一下再给答复。
一场谈判暂时告一段乱,只能慢慢等他们回复的消息。
沈确却有些看不明白了,木塔姆提出的建议分明是一件好事,那些人为什么还要回去商量,有什么可商量的,难道他们都看不懂这里头的商机和可观的利润吗,还是说,还有其他的什么原因……
夜幕低垂,烛灯将人影投在墙上,无限放大。
李鸾嵩站在御书房的窗前,夜景安静、美丽,他在等消息。
五月进门,行礼道:“禀殿下,一切都办妥当了,人已抓到了,官府也已经打了招呼,沈家被砸的铺子给予了赔偿,木塔姆也给出相当优惠的条件说服大家配合沈福推行政令,但是碍于殿下没有给出命令,所以大家并没有当场答应。”
李鸾嵩一直派人暗中保护着沈确的铺子,这次的也是第一时间发现了状况,将一伙黑衣人抓住送官,并且查出了幕后之人竟是朝中的一些重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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