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做,可是那段回忆在沈确看来是他们的第一次亲密接触,是属于他们两个的小秘密,是他们定情的开始。
现在甫地一下,就好像你的经历是复制别人的,不是你唯一的,甚至,还是赝品,那种感觉说不出来,但是很失望,很难过。
都说女郎矫情,可是这是矫情吗,本属于两个的珍贵记忆,在别人那里却是翻版,或者说,没有那么珍贵,稀疏平常,那……她还会将那段回忆当成珍宝吗?
大约是不会了吧,不想要了,不稀罕了。
但是这种感觉再说下去,就有些强人所难了,郎君们大约是不会理解的。
李鸾嵩还在说:“那夜之后她就说非我不嫁,我当时推辞了,后来才知道那根本就是她事先策划好的,你想啊,她家的猎场怎么可能允许公主出事,我当时真傻。”
沈确说是挺傻的,“这个娜仁公主小小年纪如此深的心机,我不喜欢。”
李鸾嵩赶紧说:“我也不喜欢,跟她哥哥一样,喜欢搞阴谋。”
“媆媆,你听明白了吗,我都说了,再无保留了。”他抱住她的双手,“你不生气了好不好。”
沈确说好,“殿下待我坦诚,我很高兴,希望殿下以后都能如此坦诚,我们才能一起走下去。”
他点头。
沈确又说,“殿下记着,咱们以后是要走一辈子的人,必得将对方放在心上,我知道殿下对我好,那也得用心了解彼此,比如,我嘴上说不生气其实是生气了,我嘴上说生气了,其实是没生气,这句话以后殿下可以反着听。”
李鸾嵩说好,“我记下了,日后我会慢慢用心了解媆媆,将你的一切习惯、爱好都记在心里,做这世上最了解你的人。”
这算是教会了,沈确点头,心里头的疙瘩还有点介意,忍不住还是说了一句:
“我原本将那次一起打猎当作我们一起珍贵的经历,不成想,在殿下那里并不是独一无二的……”
李鸾嵩说不不不,“在我心里是独一无二的。”
沈确问:“我想要那种只有我们两个才能做的事情,殿下想想,有什么事是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一起做的?”
李鸾嵩脸红了:……非要现在想吗……
沈确:……殿下想歪了……
略有些尴尬,李鸾嵩说还真没有,“吃饭、喝酒、打猎……”
倏然,他一拍脑门,高兴道:“还真有,你且等明日,我们一起做一件任谁都无法替代的事。”
翌日,郑焕果然亲自宣战。
沈确在李鸾嵩的安排下穿上了他的盔甲,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简直可以用惊为天人来形容,他天生就是将军,英姿飒爽如琼枝玉树,于黑山白水间彰显灼灼华光。
她看呆了。
李鸾嵩从身后抱住她:“我们如今是一体,郑焕点名单挑李鸾嵩,我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去,所以,我们两个绑在一起上战场。”
他温柔的气息喷薄而出:“这算不算是只有我们两个才能做的事,无可替代。”
沈确点头,“是,我会将它珍藏在心里。”
他拉着她出门,一起跨上战马,忽然在她耳边嗤笑一声说:
“欸,你说咱们两个像不像干将莫邪……”(报意思,再次原谅我的恶趣味)
然,今日的战役并非他们想的那样简单,两军对垒主帅立于最前方,然,对方军前竟在树上吊着一个人,那人背对着沈确和李鸾嵩,虽看不清脸却总觉得那背影有几分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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