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吧,有些人性格使然,就是对谁都有敌意,但凡你跑在了她们前面,她们就对你恶意满满,回过头来还得说你的不是,倒打一耙,实在可恶。”
皇后一口气说了这一大通,说得孝淳帝无言以对,只垂着头生闷气。
这是皇后憋在心里半辈子的话,今日都已经说到这儿了,那必定是不吐不快的。
她接着说:“陛下,您看着吧,这回指定让臣妾猜着了,大将军接应她们母子,这背后还指不定有什么事呢,您等着吧,人家这是有备而来,要掀翻你的王座,刨你老李家的祖坟啰。”
孝淳帝终于忍不住了,委屈地泣不成声:“她真的会如此吗,她怎么能这么伤朕的心呢,丫丫又要嘲笑朕了是吗,朕在你眼里就一辈子都抬不起头了是吗?”
皇后翻了翻白眼,劝慰道:”陛下,臣妾不是这个意思,但是陛下真得需要好好反省反省,每次都用这招躲避责骂,今儿不好使了,这事实在太大了,臣妾也懒得骂你了,陛下还是赶紧想法子救百姓于水深火热吧,别回头好了伤疤忘了疼,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孝淳帝颇有几分义愤填膺道不能够,“等这次时疫结束,朕不想当皇帝了,朕羡慕极了丫丫,朕要立嵩儿为太子,扶上马送一程,等嵩儿出师,朕就退休,跟丫丫一起含饴弄孙。”
皇后抚掌道好,二人随即憧憬起日后闲适富贵的生活去了。
沈确看着帝后远去的背影,深深感受到了皇后娘娘御夫有术啊,以后要多讨教。
*
虽说时疫有所控制,可是即将结束之前的这一波着实熬人,凶猛又肆虐,好像黎明前的黑暗,拼命挣扎着想要改变穷途末路的命运。
孝淳帝的身子经过了时疫虽无大碍,可是毕竟经历过那时疫的痛苦,还是有一些损伤的,比如:头疼、胳膊疼、腿疼,总之就是突如其来地哪哪都疼。
沈确便趁着这个当口,仔细开方子为他调理,每日必得一早诊脉,之后询问大致情况后便开始悉心照顾帝王,她的道理里头有着严苛的固定时间吃补药、推拿、按摩、针灸,然后拿出当时李鸾嵩送给她的锻炼身体的小册子,让皇后陪着陛下练习,帝后看了一会儿,越看脸越红:哟哟哟,儿子画的这是什么呀,这动作,这姿势……这多报意思啊……
沈确:……看吧,殿下的小画书看得太多了,这画风实在有点羞耻……
沈确每日忙得不可开交,有时候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时公公看着心疼得不行,想着法子给她炖各种补品和点心,恨不能把各种肉类打成细碎的沫混在汤里头给她喝下去。
那也得她有时间吃呀,常常是汤羹放了冷掉了她都想不起来喝一口。
时公公端着那汤苦口婆心:“殿下呀,您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小殿下考虑呀,这男子呀是要大补的,听说那样生出来的娃娃才又聪明又漂亮呢,您瞧,陛下当年生殿下您的时候就是日子最闲适、舒坦的时候,吃得也好,人也不忙,之后便开始马不停蹄地不停歇。”
“所以您瞧瞧,其他几位殿下跟您一处站着,那活脱脱就是正品与赝品的区别。”
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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