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沈确提醒的思路,李鸾嵩基本已经查到了时疫的起因,有人下毒,至于是谁,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下毒的地方就是晋安城内百姓赖以生存的一口一口的井。
多歹毒的心思啊,这是要置大邺的百姓于死地啊,就为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皇位,真的值得吗?
他想不通,实在无法理解。
很可惜,时疫已经一个多月了,下毒的时间太久,查不到证据了,自然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毒,而且随着水源的不断循环、再生,时疫的症状已然有减轻的趋势。
李鸾嵩和沈确向帝后禀报情况的时候,孝淳帝看上去十分难过,说:“不用查了,朕昨日派人收拾了冷宫,郑婉人给朕留下了一封书信。”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晃了晃,递给了身边的皇后。
皇后展信道:“没错,这狗爬的字只有她能写出来。”
郑婉人怪怨孝淳帝,信里头连“陛下”都不叫了,一口一个“李三”,说他这么些年从未信任过她,只想利用她和那位大将军哥哥为他们李家天下看家护院,连带着她可怜的儿子都被李三利用了,分明就是不喜的孩子,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给他希望……
孝淳帝很委屈:“朕什么时候利用过她,朕是那种使这种下作手段的人吗?”
皇后插刀:“在她眼里,是。”
孝淳帝无奈,重重地叹了口气,说:“朕从来不知道她会是这种想法,你说她,是不是处处抢风头、争强好胜,啊,朕是不是一直都惯着她,啊,怎么就成了纵容她了呢。难道非要朕对她疾言厉色地呵斥,她才觉得那不是纵容吗。”
“还有老二,啊,他分明处处表现出来想为朕分忧,十分懂事的样子,那时候老大出征在外,朕身体不好就将朱批权交给了他,这怎么还成了纵容他了呢?如果朕什么都不给他,他岂不是会认为朕在打压他呢。”
“让朕里外不是人,还将自己的勃勃野心说得如此清丽脱俗的,也只有这对狼心狗肺的母子了,真是气死朕算了……”
颓丧的帝王气得猛咳了一阵,却仍未罢休,点着手指道:
“这个郑婉人倒是磊落,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这次时疫是她们干的,还说有人接应,丫丫,你知道吧,她竟然说这天下还指不定是谁的呢。”
“哼。”他的脸色气得铁青,“真是可笑,她是在挑衅朕吗?”
皇后帮他捋了捋后背,又送上茶水,嗤道:“这哪里是什么光明磊落,陛下还真是会给她脸上贴金,她分明就是在炫耀。”
“这么些年,臣妾真是太知道她了,肠子短、脑子直、一根筋,她就是头上多了一支金簪都得跑臣妾面前转三圈,不显摆够都不是她了,更何况现在成功脱逃,陛下别理她,分明蠢笨如猪的一个人,还非要扮那孙猴儿,真是笑死人了……”
话说得露骨,噎得孝淳帝直喘粗气。
皇后又说:“陛下,我看您是真不了解自己的孩子呀,那老二跟咱们嵩儿是一样的人么,嵩儿多开阔大气,老二呢,起小他就爱攀比、爱出风头、争强好胜,处处不甘居人下,同他那个娘真是一个模样,什么都要争、都要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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