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从马上纵身飞了过去,其他人一拥而上,毕竟是训练有素的军队,对方简直不堪一击,才几个回合全部人被尽数拿下,五月亲自解救沈菘蓝,小娘子疼得直掉眼泪。
陆生被带走之前,沈菘蓝叫住他,曾经浓情蜜意的爱人如今再看,陌生、狰狞、满心满眼的恶心。
“你从一开始就在利用我对吗?”沈菘蓝用利剑指着跪在面前的颓丧不堪的男人问。
陆生点头坦白,“我从未喜欢过你,一切都是利用。”
“可是我从小到大都喜欢你,你是知道的,为什么这么对我。”
小娘子泪流满面,心有不甘。
“对不起,我……我也是实在没法子。”陆生垂头丧气,也不看她,“阿妹,我一直将你当成阿妹,这一次,我也并没有想要伤害你,只是打算等我们出了城就放你回来,左右不过两三日,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沈菘蓝笑得悲凉,“你没打算伤害我,你伤害我还不够吗,欺骗我的感情,还骗走了我的钱,我从未疑你,你如今又要利用我逃走。”
她仰天抬手擦掉腮边的泪水,“两三日而已,你说得轻巧,无端失踪两三日,我一个姑娘家的名节就此没有了,我今后还如何做人。”
陆生沉默,低头不语。
沈确和李鸾嵩去看他的时候,陆生已被押入大牢,罪名定得不小。
看着昔日从小一起长大被她视为兄长的人,沈确觉得心里头一阵悲凉。
“媆媆,我……”
李鸾嵩本不愿带着她再来看他,是沈确说好歹告个别吧,此生恐怕都不复相见了。
“别叫媆媆,媆媆不是你能叫的。”李鸾嵩打断他,回头看了一眼站在拐角处的沈确,问:
”我阿爹去了哪里,你可知道?“
陆生摇头说不知道,“师父许久没跟我联系过了,终究是我辜负了他的期望……”
李鸾嵩不耐烦听他这些废话,揉了揉耳朵,既然他这里没什么消息,那便不耽搁了,道:
“官府会判罪的,从此你与沈家再无瓜葛,我已将你从沈家的户籍上消去了,好自为之吧。”
他转身要走,却听身后那人手上的镣铐碰响牢笼,喊道:
“沈确,我这一生就是为你而生的,我爱慕你一生,你却无视我,我知道你心里没有我,你只将我当做兄长,可是沈确,我心里的人是你,这辈子都是你,就连那个妓子,你看到她了吧,有三分像你呢……”
“沈确,此生是我对不起你,来生,我们再见。”
还未来得及回头,就听一声闷响,陆生以头撞墙,鲜血顺着墙壁流下,整个人从石墙上滑下,瘫在了地上。
沈确愣愣地看着他,泪水涌出,竟一时不知是该怪他,还是不该怪他。
走出大牢的时候,天色暗了下来,浓云裹着风,风中含着浓重的潮湿的气味。
要下雨了。
远处闷雷隆隆而来,二人将上马车就看见远处五月快马加鞭而来,到了近前甚至未来得及等马儿停住脚步,人就从马上纵身跃下,几步跪倒在李鸾嵩和沈确面前:
“殿下,娘子,沈老爷子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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