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
惋惜,实在太惋惜了。
皇后冷笑一声:“贵妃的意思,这是陛下的不是咯,才导致周氏跳楼?”
“娘娘怎么这个时候还说这种话。”郑婉人怒视着皇后,“没的是臣妾和陛下的亲孙,可也是娘娘你的子孙啊,臣妾心里实在难过,这才说错了话,陛下,您能理解臣妾吧,臣妾好难过啊。”
她抱着皇帝的腿摇啊摇的,晃得孝淳帝眼晕。
皇后实在看不下去了,问:“贵妃方才说周氏抑郁成疾,可是据本宫所知,周氏日日山珍海味地吃喝,绫罗绸缎地上身,生龙活虎着呢,本宫怎么瞧着都不像是抑郁成疾的人。”
她惋惜地摇了摇头,看向孝淳帝:“陛下还是先别忙着难过,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才是正经的。”
郑婉人急道:“娘娘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能是臣妾害死了周氏不成。”
说完又是一阵鬼嚎,“陛下呀,那可是咱们的亲孙啊,大邺的第一个孙子啊……”
这是孝淳帝的软肋,她简直太知道了。
“行了,行了,闭嘴。”皇后实在忍耐不下去了,指着郑婉人道:“别以为拿捏陛下的软肋你就可以蒙混过关,我问你,她什么时候死的,为什么入夜才来报?”
孝淳帝不语,抬头看向郑婉人,难过归难过,他也很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郑婉人对上孝淳帝的眼神,知道自己躲不过去,哽咽道:“晚食过后她说要来这里吹吹风看看夜景,还说不让咱们陪着,臣妾也就没多心,谁知道她站了一会儿便跳了下去。臣妾也是刚得知就差人禀报了呀。”
“恐怕贵妃没说实话吧。”皇后早料到她会这么说,当场拆穿她,“本宫曾追随陛下奔赴沙场,死人嘛,那是见得多了,郑婉人,你自己去看看,那血迹都干涸了,颜色都发黑了,身上都出了尸斑了,那是刚跳楼吗,最起码半日总该有了吧。”
“陛下……”
“父皇……”
贵妃母子齐齐求助,被孝淳帝出手打住了,那双悲痛又犀利的眼神看向郑婉人:
“欺君之罪,贵妃可当得起?”
郑婉人跌坐在地上,一张脸越发惨白,她知道,帝王这是真的动怒了。
然,菟丝花有菟丝花的本事。
下一刻,贵妃“嗷”的一声晕了过去,李鸾峰忙着扑向母妃,又是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混乱场面,孝淳帝重重地叹了口气,皱眉闭目。
*
另一头,沈确也接到了消息,本打算去贤王府瞧瞧,结果被李鸾嵩拽住了衣袖。
“我也去。”
沈确道:“殿下不是醉了吗,还是留下休息吧。”
李鸾嵩忙穿鞋披衣裳:“醒酒了,还是媆媆照顾得好呀,醒酒都这么快。”
他是个会装傻的,沈确无奈地摇摇头,二人一道出门。
沈确坐在马车上,李鸾嵩站在车窗边,掀起车帘拉着她的手交代:“你先过去,让太医验尸,先稳住场面以免父皇太过伤心,我去找一个人。”
沈确问什么人。
李鸾嵩说:“孩子的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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