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今儿若是她能原谅自己,也不管什么儿子媳妇的了,就算认个女儿,她都愿意。
她这头想得倒是美好,她是愿意的,可是里头那位臭脾气的殿下未必那么好说话。
李鸾嵩刚刚练完功洗完澡,听泽兰说老太太来找他,眉头一皱:“不见,就说我睡了。”
泽兰说:“老太太说听到咱们练功了,还听到大娘子的声音了,推脱不掉。”
李鸾嵩说那也不见,“黄鼠狼给鸡拜年,准没好事。”
泽兰看了她一眼,关上门,轻声道:“大娘子,奴婢觉得你应该见一见。奴婢听说他们那边的人都后悔了,说不定是来求大娘子的,咱们既然在这府里头过日子,不能总这样泾渭分明吧,您说呢。”
也对也不对。
李鸾嵩坐起身,泽兰的说法他并不认可,但是他想到了沈确。
沈确同张成儒和离是必然的,但是,即便日后要分开,也要在分开之前为她出气,让他们彻底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他可以不需要任何道歉、虚名,但是沈确需要,那是她应得的公平。
与其带着怨气老死不相往来地走,不如让人臣服于脚下,这样走得更加光明正大。
“好,见见就见见。”
李鸾嵩穿上衣裳,将老太太让进屋子里。
两厢对坐,恍如隔世。
顾氏这才看到,原来她的院子竟这般狭小,虽说布置得很是讲究,可毕竟那是人家自己花银子置办的,她做婆母的的确汗颜。
“沈确,今日我是来给你道歉的。”顾氏开门见山,低着头道:“过去是我不对,娶你过门的时候就心术不正,这些年欺负你、委屈你,现在才知道你的好,反省自己的过错,我知道都晚了,我不求别的,只求心安,希望你能原谅我这个老糊涂。”
话说得很软,态度也算诚恳,可是,李鸾嵩不想答应。
这番话应该当着沈确的面说才是,这是属于她的道歉。
见他不说话,顾氏又是数落自己,又是骂儿子闺女媳妇的,一通操作下来竟出了汗。
眼见着茶水也喝了两盏了,该说的话都说尽了,李鸾嵩才缓缓道:
“你想让我重新掌家?”
顾氏说对。
李鸾嵩摇头。
顾氏赶忙说:“银子,都用家里的,有多少用多少,不占你便宜。”
李鸾嵩想了想说这样吧,“这三更半夜的你来找我,我若是就这么答应了,多少有点见不得光的意思,我呢,对于张家早就失望透顶了,尤其是张成儒。我是这么想的,马上就要春猎了,这是世家大族都会参加的项目,也是陛下和皇室最看重的活动。”
“我先不掌家,但是大家得听我的指挥,咱们好好练一练争取在春猎的各项比赛上一鸣惊人。我呢,也看看你们到底听不听话,有几分诚意。”
顾氏说好,“能让张家重振旗鼓,你就是要了我这条老命,我都愿意。”
李鸾嵩说你的命我不要,“那就明日开始训练,你去通知他们吧,申时二刻都在院子里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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