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你只管去走个过场,若是她给你脸色看,你只当没看见便罢了,早点回来。”
又想了想说:”或者,你都可以不用去,如今张府出了这么多事,我那继母想必并不盼着我回家,索性不要去了,也免得她们为难你。”
李鸾嵩听明白了,她这种软乎的性子,就是任人欺负了呗。
他说好,“不去就不去,我脾气不好,别回头再给你惹麻烦。”
接着又问:“她们竟也当着张成儒的面为难你吗?那张成儒就站在一边干看着吗?”
李鸾嵩失笑:“他从未陪我回过娘家。”
我的老天,李鸾嵩差点儿乐得蹦起来。
从前只知道张成儒蠢、怂、瞎,现在却觉得他这样也挺好,给他腾空了,他若是不把这媳妇抢过来,都对不起他的蠢、怂、瞎。
想起张成儒,李鸾嵩想了想,试探道:“那个,你知道这个张成儒有多混蛋吧。”
沈确吓了一跳,问:“怎么了,他欺负您了。”
李鸾嵩摆了摆手说不能够,“他不是我对手,只是有一天晚上,他喝醉了,你猜怎么着?”
他盯着她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道:“他竟想强行与我同房。”
“啊。”
那一刻,李鸾嵩从沈确的眼睛里看到了惊惧和害怕,那深邃的瞳仁颤了一颤,这一颤便彻底颤进了他心里。
“不过我没让他得逞,我给打出去了。”
他大手一挥,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却偷偷觎了她一眼,见她长舒了一口气,那样如释重负,他心中了然。
沈确低头呢喃似地道:“其实,我们夫妻三年,还未曾圆……房,您可别……”
他说我知道:“你放心,我定不会让任何人近身。”
她默默点头,他乐开了花。
帮自己的媳妇守住清白,这简直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
他兴奋起来,随口道:“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沈确“啊”了一声,低头偷笑,说:“您又用错句子了。”
外头天色暗了下来,风雪交加,越发下得猛烈,就连窗子都已经推不开了,不知不觉间竟已积了厚厚一层雪。
“怎么办?怎么回去呢。”
沈确有点发愁。
李鸾嵩望了望外头,看不到人,这间禅房是无尘大师为皇家预备的,从前李鸾嵩经常陪着皇后娘娘来小住。
他梭巡了一圈:“东西倒是齐备的,炭火足够,吃的也有,实在走不了的话可以留宿一夜。”
沈确惊呆了,指着身后那一张大床,磕磕巴巴道:“可是,只有一张床……啊……”
李鸾嵩这才意识到她的意思,孤男寡女共度一夜,且只有一张床。
这……实在太不方便(好)了!
“那……”他慢吞吞说:“不能让你睡地上,但是也不能让你的身子睡地上啊,这小身板可吃不消的。”
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她听的。
怎么办?
难题又踢给了沈确。
是啊,沈确想,他说得对,不能让殿下睡地上,也不能让殿下的身子睡地上。
好在,她不是个矫情的人,一抚掌,道:
“我同您也不是外人,干脆,都睡床上吧。”
李鸾嵩抑制住内心的雀跃和忐忑,勉为其难地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守在门外的五月,抱臂搓了搓胳膊,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殿下忘了吗,隔壁不是就有一个房间吗?让我想想,要不要提醒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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