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倍俸银,再添一点都快赶上你的俸禄了。”
张三爷撇嘴:“要我说都怪母亲,咱们是被她蒙蔽了,不晓得他竟是那般对待大嫂,早知道这个家靠的是大嫂的银子在俸养,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谁不说呢。”王佩兰叹气,“还有那个宋清月,黑心的毒妇,也不给咱们留点,将老太太的私房银子扣了个底朝天。”
张三爷一愣,问:“母亲不是将家里的地契、房契都给你了吗?”
“啊?”王佩兰自知失言,赶紧挽回道:“嗨,那些东西要经营才能变现,哪里那么容易,总比不上现银好用。”
“也是,都怪母亲,从小就偏疼大哥,惧怕老四两口子,可劲儿克扣我跟老二,这下好了,人家吃光抹净,留给咱们一个空壳。”
“哎,这个家,还是得靠着夫人你啊。”
“若是母亲能去求求大嫂,该多好啊。”
……
烛灯下,沈确刚忙完案牍上的文书,展开李鸾嵩写给她的信。
这半个多月为了避嫌他们见面少了,李鸾嵩便几乎每日一封信写给她,事无巨细向她汇报张府的情况,他经常能写出来一些十分有趣的话,看得沈确捂着嘴偷笑。
每每此时,时公公总是忧心忡忡,这又是什么情况,殿下在看谁的信啊,那上头的字怎么瞅着还有点子眼熟呢。
他信里头说张府如今落魄,关于五娘子的风言风语实在太难听,而张冠华也不太正常,发颠的毛病越发严重,顾氏甚至请了大夫来看也没说出个所以然,索性将人扣在家里不许出门。
张成儒一整个不见人,全家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不过他说让她放心,他有派人监察他。
除了公主和驸马,其他几房的日子就没法提了。还说,他的耳报神说,大家私下里都说,现在才知道还是大娘子好呀,那时候过的简直就是神仙一样的日子呢。
末了还在信的左下角画了一株桃树,树上开满了粉嫩的桃花,花下站着一位翩翩佳公子,好像在等人。
沈确觉得有趣,想都没想,提笔回信,问他安好,说这里有几位皇后娘娘送来的“药引子”,打算送给老五,让李鸾嵩找人带着五娘子去亲眼见证她深爱的情郎在几日不见她之后,是如何左拥右抱,桃花满怀的,也好让那傻丫头死了心。
至于其他的,那便不关她的事了。
最后,沈确也在左下角画了一个正匆匆赶来的小娘子。
将信小心地折好,交给时公公找人递出去,沈确这才看到外头好似飘了雪。
又是一年了,日子过得真快呀。
这还没到腊月呢,就已经下雪了啊,沈确想起往年她都会做几幅护手、围脖给家里人,如今她也没有做的必要了,倒还真有些失落。
又一想,怎么没必要呢,那位“大娘子”一定不会做这些,不如做了送给他,他一定喜欢。
说干就干。
沈确关上房门,偷偷找来针线开始连夜做女红,要低调又不失奢华的颜色,黑金太重,金包银最好,银色亮堂配上金线不打眼也不失身份,再绣上好看的绿梅点缀……
烛灯下,“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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