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儒哥哥,你听我说清楚嘛。
周雪莹的闺房里,她梨花带雨地死死拉住张成儒的袖子晃呀晃。
“我同你没什么好说的。”
“你若真是这种绝情之人,为何今日听说我病重还会漏夜赶来?”周雪莹扑过去抱住他的后背,整个人软软地贴住他,“我知道哥哥心里还惦记我的,我也担心哥哥你呀。”
她的双手环抱住他,张成儒绝望又享受地闭了闭眼。
“成儒哥哥现在虎落平阳,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原谅我骗你生病,可是如果不这么说你怎么会来见我,我担心你呀。”
言辞恳切,温香软语,这谁顶得住。
“我知道哥哥现在不如意,家中连个关心你的人都没有,可是你还有我呀,我心里一直关心你的。”
“可是你……”张成儒开始动摇,语调变得柔软了许多,“不是一直倾慕大皇子殿下吗。”
“哥哥怎么这么糊涂。”周雪莹嗔怪,“咱们两个可能吗,我这辈子就要沦为你那见不得人的女人吗,连个外室都不如。我就是想用他来气气你,看你在不在乎我罢了。”
古人讲,女追男隔成纱,这是个技术活。
那一日,张成儒陷入温柔乡里,狠狠地弥补了数月以来的委屈、憋闷和不甘,原本就是媾和的一对干柴,再次点燃不费吹灰之力。
张成儒陷入自己的委屈和短暂的欢愉当中,全然不去理会家中的艰难。
张府的日子已然水深火热。
家中拿俸禄的又少了一个,顾氏的私房钱也见了底,时值隆冬,屋中竟连炭火都烧不起了,只得在入夜才点燃一星火苗,再多盖上几床棉被,才勉强入睡。
对于张府的拮据如今早已不是秘密,家中小辈虽嘴上不说,心里头却是对顾氏不再如从前那般惧怕了。早知道从前都是靠着大嫂的银子才支撑她们的奢靡日子,当时就不该对这位嘴里没实话的婆母恭恭敬敬,反倒是被她挑唆得同大嫂反目,如今想去巴结人家都找不到门了。
顾氏已然没了往日的风光,宋清月每日闭门不出,王佩兰有恃无恐地三天两头往娘家跑,顾氏管不了也不敢多说,能有个人顾念面子就不错了,更别提往年的年节里头老姐妹之间的往来走动,那通攀比、炫耀,如今与她无关了,今年干脆称病不去,其实真正的原因大家也都知道。
门可罗雀,院子里萧萧瑟瑟,二房屋子里不是小夫妻吵架、摔碗,就是二爷唉声叹气、孩子们哭闹不止,整日里鸡飞狗跳不得安生,待静下来了,却更加显得冷清、贫寒。
这日子怎么就过成这样了呢?
三房,王佩兰刚从外头回来,丈夫正独自一人准备吃暮食,见她进门埋怨道:“又去了哪里,整日见不到人。”
王佩兰也不生气,笑盈盈地将买回来的烤鸭、猪头肉还有一瓶烧酒往桌上一放,赶紧关起房门道:“还不是惦记着爷这几日辛苦了,想给你添点好菜。”
哟,还真是好菜,张成忠眉开眼笑,拉着媳妇坐在桌边。
“我听说柠香阁里头日日吃羊肉锅子?”张三爷向媳妇打听。
王佩兰说可不是,“谁叫大嫂有钱呢,家里头的仆人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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