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显得很局促。
“殿……”
“嘘。”
沈确刚想说话就被李鸾嵩打断,示意他噤声,紧接着便听到了紧随而来的脚步声。
二人趴着墙边看过去,一波黑衣人过去了,是方才将他们堵在院子的那些人。
这拨人刚过去,在他们后头又跟了一拨黑衣人,大约也有六七人的样子,虽然跑得齐整却很明显不是练家子。
然,更加匪夷所思的是,这拨人后头隔了些距离还有一波黑衣人,大约三四个人,虽然穿着黑衣却歪歪斜斜,而且脚步凌乱跑得气喘吁吁、慌里慌张,一个个面如菜色……
二人惊呆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就是传说中的——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猎人还在后?
“这……都是追你的人吗?”沈确问。
“第一拨是,后面的不知道。”李鸾嵩又问沈确,“也不是追你的吗?”
沈确摇摇头,“难不成是追那拨黑衣人的?”
李鸾嵩说不像,“那拨黑衣人有功夫,这后头两拨人肯定打不过,难不成大半夜地跑去送死?”
然,二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声音又一次由远及近过来了马车在前跑,后头的人拼命追,只不过这一次马车上没有人,连车夫都不见了。
李鸾嵩放下心来:“看来五月已经带着证人成功脱身了。”
沈确:……所以,他们在追那匹马?!
于是,那一夜,京城里出现了这样一幅诡异的画面:
一匹马拉着一辆空车在京城的巷子里兜圈子,马车后相隔不远处,三拨黑衣人紧随其后,谁都不愿放弃,追得那叫一个锲而不舍啊……
欸,这是不就是马拉松的来历。(原谅我的恶趣味)
乌云遮月,黑暗的窄巷里,两个人靠得很近,彼此能感受到对方的清浅的呼吸、听到对方的心跳声,沈确身形高大两只手撑在对面的墙上,好似将李鸾嵩圈在怀里。
有点……难为情。
沈确想找个话题,却一张口吸进浓重的血腥味。
“殿下,您这伤还撑得住吗?”沈确很担心李鸾嵩。
李鸾嵩道:“没事,曾经我胸口扎了一刀都没事。”
沈确说不一样,“如今这是我的身子,不结实。”
李鸾嵩笑说:“那也没……”
话还没说完,他就一头扎进沈确怀里,晕过去了。
“殿下,殿下。”
沈确无奈,左右看了看确定了自己的位置,斜对面就是平安堂,那也是她的产业,于是,抱起李鸾嵩就冲了进去。
“姜大夫,快来救人。”
坐堂的姜大夫一看人吓了一跳:“这不是我们东……”
沈确道:“对,就是你们东家,他受伤了,在下腹部,赶紧拿止血草药先止血然后……”
她看了一眼那大夫,虽说医家不忌,可是沈确自己也懂医便不想假手于人,顿了一下才道:“然后剩下的事情我来。”
这位姜大夫年过花甲是沈确的父亲沈福的老友,在这平安堂坐镇三十多年了,也是从小看着沈确长大的。
老头儿很固执,坚决不肯。
“这是我们东家,怎么能让你一个外人插手。”老头儿立着眼将沈确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嫌弃道:“况且你还是个男子。”
沈确:……你不也是个男子吗?
沈确懒得跟他计较这些,急道:“是你们东家说的让我给她治伤。”
“哼,不信。”老头儿开始撵他,“去去去,大夫要救人,一边儿待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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