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活又有何意义?
某陈青,大军之前忤逆军令,自知当斩,恳请都尉以某之头颅祭旗,以正军法,莫要连累其他兄弟!让众兄弟替某跟随都尉左右,为都尉抵挡宵小暗算,同生共死,以全兄弟袍泽之义!”
陈青说完便对曹震深深一拜,随即起身高昂着头颅、引颈就戮。而军中众老兄弟此时回想起过往、一次次于惨烈战场之上,互为依靠,拼死杀敌的场景已是热泪盈眶。
曹震与张亮、毛成亦是双目发红、心潮翻涌,久久不能平息。
突然轻骑营中一位年轻军候出言道:
“启禀都尉,军候王飞有话要讲!”
曹震收敛心情,点头道:
“讲来!”
王飞抱拳一礼,梗着脖子道:
“都尉军令有些不妥!某也不服!愿与陈青一同赴死!”
此言一出更使得在场众人大惊,张亮上前就是一脚将其踹翻在地,其犹自倔强的嚷嚷:
“某就是不服,死也不服!”
曹震头疼的挥挥手,阻止了张亮的动作。这个王飞作战勇猛、悍不畏死,只是脾气太过倔强耿直,总是顶撞上官,因此屡屡得不到升迁。
曹震刚从军时其便是队正,曹震做军候了其依然是队正,直到曹震做了别部司马、渔阳骑兵尽数划拨到曹震麾下时才将其提拔为屯长,现在已经累功至军候。曹震深知其脾性,懒得与其纠缠,喝道:
“有何不服,快讲!”
王飞这才停止嘟囔,起来拍拍屁股才对曹震道:
“都尉方才下令,为家中独子者留下!莫不是都尉要与某一起看守大营?都尉治军,向来是军法面前人人平等,莫不是都尉便能例外?”
说完又梗着脖子盯着曹震,似有不服来辩之意,气的曹震脸色铁青的对张亮到:
“打,与某狠狠的打,将这厮那犟驴脖子打歪!”
张亮依令上前又是一阵拳打脚踢,打的其嗷嗷直叫,犹自高喊不服!
曹震见此亦是被其气乐了,关键是这厮还说的在理,这军令也就无从说起了!想到此,便摆摆手道:
“罢了!是某下令不明在先,汝等抗命在后,某与陈青、王飞三人各打一百军棍,以示惩戒!
大战在即,军棍暂且记下,若能活着归来,再打便是!
本想留下些火种,怎奈汝等杀才毫不领情,那就想去便去就是!”
众人尽皆大喜,齐声大呼:
“都尉英明!”
曹震又道:
“既然无人愿意留下,那便回去准备,此战可能较为持久,多带些肉干清水,疗伤药物,弩箭弓矢亦要备足。一人双马随时准备出城,化被动为主动!”
说完瞪了一眼犹自洋洋得意的王飞一眼,冷哼一声,扭头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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