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撕扯出了可怖的血肉,他把那一截丢在了地上,竟然没有发出声响。
这从医学上来说,简直就是自杀行为,但魏莪术深知自己必须这样蛮力拔出,如果不一口气完成,自己将会因为疼痛和失血而失去第二次发力的力气,那样就彻底前功尽弃。
.........还好嘴里咬着绷带,没有发出太多的声音。
过度的疼痛让他的眼前猛地一黑,肌肉像是触电了一样的痉挛。
几秒后,魏莪术才从过度疼痛的眩晕中缓解了过来,用手取下了咬在嘴里的绷带卷,大口地喘着粗气。
虽然眼前还有些雪花一样的视觉残留,但是他已经恢复了理智,用嘴咬着短袖的下摆露出腰侧可怖的伤口。
没有细看,也不太敢细看那可怖的伤口,他急忙用手里的绷带盖住伤口,迅速的绕着腰部缠了七八圈,勉强算是处理了一下可怖的血洞,但依然有血从七八层白色的绷带中渗透而出。
这种情况难不倒魏莪术,他继续在书包里翻找,找到了一卷快递公司用的大卷透明胶带。
在胶带的“撕啦”声里,魏莪术如法炮制的继续缠了七八圈,这样粗暴的手法让他的伤口看起来很可怖,像是被人拆开丢到垃圾桶里的快递纸箱,但对于他来说这样就足够了,不会渗出鲜血就足够了。
魏莪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才有余力擦了擦自己头上密密麻麻的冷汗,他的双手和双臂上伤口不少,万幸并不深刻。
他放下了短袖的下摆,这是他地摊上买的打折货,xxL的尺码,套在自己身上完全宽松过头,但是此刻宽松的下摆刚好能够遮住自己腰侧的绷带胶带。
“买大号的衣服确实有好处,不仅从小到大都能穿,还能这样用。”
就算这样的惨状,魏莪术还有闲心和自己开玩笑,如果不是有这样的大心脏想必也撑不过之前的十八年。
他晃晃悠悠的扶着墙,穿上了校服,用长袖遮盖住了手臂的伤口,仅仅是这样的动作就让他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他能感受到自己腰侧的大洞在流出液体,只不过液体被透明胶粗暴的拦住了。
他扶着墙,缓了一会,抬头看了看这条巷子的蓝天,虽然视野大部分被高楼占据,但那条蓝天却显得更加让人心旷神怡,心神向往。
他很向往那样的蓝天,但是此刻或许还需要再.....再在巷子里坚持一会......
身后倒着怪物的尸体,番茄汁在垃圾桶的盖子下粘稠的流淌,再向前则是染着自己血液的那段截肢,被丢在一旁,最后则是撑着墙,面色苍白的少年仰望着蓝天。
这就是名为魏莪术十八年人生的全部。
父母意外去世,福利院抚养,唯独他能看到那些不为人见的异常,忍受着仿佛大海深处孤身一人的黑暗和冷寂,与之对抗,与孤独对抗,并且把自己“伪装的与常人无异”。
这就是他的人生,或许有些烂,但这就是他的人生。
世界总是这样,不是吗,无聊透顶,只有黑白灰三个颜色,因为某种原因或者某种孤独而缺乏了色彩。
叔本华曾经说过,“人类就像是一个钟摆,往复的摇摆于无聊和痛苦之间”。
但总有些人能够超越这份摆动,把整个钟砸的稀巴烂。
“不要让自己后悔......”
魏莪术喃喃自语,这句话是他从小记到现在的一句话,说是他的人生信条也不为过,这句话支撑了他全部的行动,包括这些愚蠢的见义勇为。
魏莪术走过的墙面留下了清晰的指痕,那是他在疼痛下无意识留下的,单凭手指的力量竟然能在坚固的水泥墙面留下清晰可见的指痕。
他肉体力量的恐怖可能远超他自己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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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尽全力,魏莪术总算是乘上了没几个人的37路。
这一路公交车是他从福利院抵达高中,每天都需要乘坐的路线。
魏莪术晃晃悠悠的刷了学生卡,以自己所能做到最快的动作抵达公交车的后排靠窗的位置坐了下去。
这样的动作耗尽了他仅剩不多的体力,他把书包抱在身前放在膝盖上,背部靠着窗户和座椅形成的夹角,像是受伤的野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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