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个王善保家的,劈头盖脸就道:“可想好了如何收尾?”
王善保家的当即道:“太太,左右那酒名义上是从厨房拿的,二姑娘也着了道,不如说厨房拿错了酒?”
邢夫人想想,似乎这般说辞能遮掩过去?于是颔首道:“也好……明儿得空了,我带二姑娘去给俭哥儿道个恼,想来他也寻不着什么不是。”
来日方长,只要迎春与李惟俭还黏糊着,这事儿就有盼头。
屋子里酒气袭人,邢夫人这才蹙眉不已,紧忙招呼了丫鬟拾掇、洒扫,又让王善保家的自去归置。
王善保家的出得正房,心中纳罕着自家外孙女怎地这会子也不见回返,算算都大半个时辰了。这会子早过了饭口,她却因着跟在邢夫人身边儿一直饿着,于是便朝自己行去。
出得二重内仪门,方才行了几步,忽而听得猫儿叫。她心下犹疑,便放缓了脚步,说来也奇,那猫儿叫声偏生这会子没了。过得须臾,她正待前行,忽而一旁厢房门吱呀一声开了,扭头便见外孙女司棋面色苍白着,拢着裙摆别扭地行将出来。
“司棋?”
“外祖母?”
王善保家的是过来人,瞥见司棋面上的慌乱,随即目光越过司棋朝内中观量。奈何这会子日薄西山,内中一片昏暗,全然瞧不见有没有藏着人。
司棋随手就将门关严实了,旋即面色如常笑道:“外祖母随着大太太回来了?”
王善保家的胡乱应了一声,别有深意地朝厢房里一瞥。司棋便道:“方才不知哪儿蹿出来个猫儿来,骇了我一跳,汗巾子有些松,我就进去拾掇了下。”
王善保家的道:“哦,难怪我方才听见猫儿叫,原来那猫儿便在厢房里啊。”
司棋面上殷红一片,咬着下唇不吭声。
王善保家的虽是内宅蠢妇,可这等阴私之事却是了然于胸。司棋这般情形分明是方才破瓜,不良于行。潘又安刻下早已流放,恰好先前那位俭哥儿喝了加料的桂花酿,这般想来,内中还能是谁人?
总归司棋是自己外孙女,当面儿不好揭破。且司棋所思所想,王善保家的又岂能不知?她便想着,那俭四爷如今可是活财神,司棋与之沾染了,大太太那边厢不好说,可于自己家总是有好处的。
说不得来日司棋也能做姨娘呢。
想明此节,王善保家的饶有深意的笑将起来,说道:“你这是方才追那猫儿扭了脚?可不敢大意,快去歇息吧。我方才一直伺候在太太身边儿,这会子饿得紧,就不与你多说了。”
言罢,王善保家的笑吟吟而去,临到仪门前还扭头瞧了一眼依旧留在仪门前的司棋。
确认四下无人,司棋这才忍着痛楚,隔着门悄声道:“四爷,外间没人了。”
吱呀一声,门扉打开。李惟俭一如大半个时辰前,只是身上衣裳略略有些褶皱,目光复杂地瞧了司棋一眼,心中暗忖,这丰壮果然有丰壮的好处。可惜方才只顾着散去药劲儿,不曾仔细体味内中妙处。
因是,他自袖笼里掏出两张银票,扯过司棋丰润的手儿塞过去,道:“拿着回头儿自己置办些头面儿首饰。”
司棋面上一变,说道:“四爷,我不是那样不知检点的!”
李惟俭笑道:“瞎琢磨什么呢?你我方才那般了,日后总要给你个下场。”说着,他捏了捏那肉乎乎的手儿,道:“你下次何时休沐?”
“四爷~”司棋顿时红了眼圈儿,只觉得方才没白被糟践。
“有话回头再说,我须得赶紧走了。”
司棋连忙点头,她先行一步,去到耳房扯着守门的婆子说话,悄然掩护着李惟俭翻出墙头儿,出了东跨院儿。
待翻出墙头落在地上,李惟俭面色霎时阴得好似能拧出水来一般!哪儿还有方才的和颜悦色?
这段争议挺多。解释下,主角笑面虎,笑得越和煦就越阴。当场翻脸也就痛快一下嘴,明显与主角人设不符。
另:不要看主角说什么,要看他想什么。罢了,我加一段吧。看来大家还是没太熟悉伪君子性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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