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惟俭便道:“如此,王爷可暂且引而不发,待股子发售再徐徐放出。”
“唔,本王知道了。”忠勇王面上苦闷。这于经营一道完全不通,执掌内府更是赶鸭子上架,若有可能,忠勇王只想着重回军中。带兵打仗可比如今这来回算计着爽利多了!
罢了,这主意既是李惟俭出的,想来也只有李惟俭最知晓该当如何,他按部就班就好。
心中暂且放下股子的事儿,想起前几日,忠勇王便道:“对了,那日陈首辅进京师,本王当面儿可是举荐了复生啊。且等忙过这些时日,首辅必要见一见复生。”
“啊?”李惟俭面上古怪。心道,那陈宏谋他躲还躲不及呢,哪里敢往跟前儿凑?只是瞧忠勇王笑吟吟的模样,好似出自一片好心。他便只好苦笑着应承下来:“哎,那便多谢王爷举荐了。”
话是这般说,李惟俭心中却拿定了心思,待见了陈宏谋,他干脆来个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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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顺王府。
长史周安随着承奉司太监沿着抄手游廊而行,一路过得宫门,转过后罩楼,入得后花园中。行不片刻,便到得一处所在。那额匾上题着字‘百善轩’。
太监道:“周长史,王爷便在内中等候。请吧。”
周安随意拱了拱手,抄手入得内中,便见年近五十的忠顺王靠坐软塌之上,一旁还有个妙龄女子伺候着海船运来的果子。
见过礼,忠顺王随意摆了摆手:“说罢,何事啊?”
周安瞥了一眼那女子,忠顺王便冲着那女子摆摆手:“你且先退下吧。”
女子应了,扭着腰身款款退下。周安看得心中燥热,面上却不动声色道:“王爷,候家又寻了下官,比照先前又提了一钱银子。”
忠顺王不由得心动不已:“三两六钱?嘶……这帮子老西儿是真阔绰啊。”
周安拱手道:“王爷,姓侯的的说了,这价只留两日。若王爷不松口,只怕姓侯的就去寻别家了。”
忠顺王道:“三十万股?”
“是。”
忠顺王一拍桌案,道:“卖了!一两银钱入的手,转手翻着翻的赚,天下间竟有这般好营生。唔,就只卖三十万股子,余下的先观望一番,说不得过些时日这股子还得往上涨。”
“是。”周安应下,心中如释重负。亏得王爷应承了,若此番还要拿捏,他周安可不知如何安抚侯家人了——总不能将那到手的银冬瓜退回去吧?“下官这就去回那姓侯的。”
周安正要退下,却被忠顺王唤住:“不急……唔,那姓李的秀才,手里头还有不少股子吧?”
周安哭笑不得道:“王爷,先前那好事儿可没有了。如今吴海平雇契可是在李惟俭手里。”
忠顺王就道:“本王能不知道?咱们这回也不欺负人,就照着一两银子一股的价钱买,这总不算欺负人了吧?”
“这……下官先试试吧。”
周安心中哀叹,这等唾面自干、反复无常的小人之举,实在让人腹诽。只怕如今的王爷,再也回不去过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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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国府。
这日李惟俭早早回了自家小院儿,略略休憩,先教了晴雯识字,又随口提点了两句香菱该看的书册,转眼便过了申时。
李惟俭换过衣裳,正要去往东跨院儿,便有丫鬟寻来,却是二姑娘迎春房里的绣橘来请他赴宴。
李惟俭领了红玉随着绣橘一路朝着东跨院儿行去。照说都在荣国府里,李惟俭要去东跨院儿,总是在内宅行走更近一些。实则全然不是,这大老爷贾赦的东跨院自成一体,在外间开了个黑油大门,绕过马厩后身,行得一阵才算是到得东跨院儿。
因是三人并未在内中行走,反而自侧门出来,走私巷,绕了半圈这才进得黑油大门里。
东跨院分作三重,最外间一重仪门,旁边儿便是贾赦的外书房。此后再过两道仪门,才算是内宅。
李惟俭负手随着绣橘,行过二重仪门便纳罕道:“绣橘姑娘,这酒宴莫非设在内宅里不成?”
绣橘就笑着道:“也是赶巧儿,大老爷今儿会友,说是入夜方才能回来。二姑娘与大太太说要宴请俭四爷,大太太说不可怠慢了,便将地方从西厢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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