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忙凑过来问了几句。红玉是个会说话的,只三言两语,便引得琇莹竹筒倒豆子,将心中的烦闷说了出来。
红玉便偏腿上炕,将琇莹揽在怀里,宽慰道:“来的那日我就说了,千里搭凉棚,天下就没不散的宴席,谁守着谁过一辈子呢?你哥哥早晚要娶妻生子的,来日你也是这般。
你自金陵就跟着四爷,我瞧四爷须臾离不得你,说不得这往后啊,我还得叫你一声姨娘呢。”
琇莹破涕为笑,想着李惟俭,这心中稍稍熨帖了些,嗔道:“你就会打趣我。”
小拳头轻轻捶了下,红玉立刻诶唷唷叫道:“你可要仔细些,连四爷都被你伤了,我这身子骨可抵不住!”
琇莹娇嗔着不依,转眼与红玉笑闹成了一团。
这日匆匆而过,待转天一早,李惟俭提着木刀与琇莹对练时,便觉琇莹似乎有些不对。回思了好半晌,才发觉似乎……琇莹看向自己的眼神愈发热切了?
转念一琢磨,琇莹都十三了,女子本就比男子早熟,过两年便到了能嫁人的年纪,这心里头胡思乱想一些也算正常?
这日他依旧打算深居简出,结果临近午时,便被严奉桢寻上了门。
这位侍郎家的二公子极不见外,进得房里径指着李惟俭鼻子道:“好你个李复生,说好了研制膛线床子,你怎地一连几日不见人影?”
李惟俭哈哈笑道:“景文兄,我这是韬光养晦啊。”
严奉桢顿时郁闷至极,说道:“说来就气闷,素日我造物只是抛费银子,你倒好,不过小小把戏竟折腾出这般光景来,非但没赔,反倒大赚一笔!诶?欠我的酒席要拖延到几时啊?”
李惟俭闻弦知雅意:“那……择日不如撞日。”
严奉桢叹了口气:“你运气好啊,今儿怕是不成了,忠勇王寻不见你,只得打发我来找。李大秀才,您何时得空去见见忠勇王啊?”
闻听此言,李惟俭哪里还有话说?紧忙拾掇了,穿戴齐整,叫上吴海平赶了马车直奔内府而去。
内府水务司新设,章程倒是好说,可旗下水务公司一切空白,忠勇王盲人摸象一时寻不着头脑,只得命人来寻李惟俭相商。
马车离了宁荣街,行不多远便见几十个匠人将一间临街屋子推倒,打井匠人刘大正指挥着人手架起脚手架,将那硕大的辘辘支撑起来。
李惟俭忖度,这是要在此处打井啊。
身旁的严奉桢就道:“内府下了大力气,同时开凿二十口井,京师内外城设十处水塔,如今水塔内瓤与水管子都在造着,一片儿片儿的来,估摸没一、二年光景铺设不完。”
这本就是李惟俭条陈中列出的时间表,他也不以为意。又行一阵,忽见几名皂吏推着气味冲鼻的车子,堂而皇之进了一处大户人家,李惟俭瞧着心中莫名,转头问严奉桢:“景文兄,方才那是——”
“硝官上门刮硝啊,复生来京师这般久竟没见过。”
“还真没见过。”
大顺生产硝石的地方,要么深山洞穴,要么沙漠隔壁,中原、江南极少出产。如今又没有合成氨,大顺便只好四处刮白硝,以供军需。
李惟俭只记得南美智利盛产硝石,奈何远隔重洋、运输不便,只怕合成氨出现之前,这硝官得一直存续下去。
马车绕过皇城,不片刻到得内府衙门。二人下车递了腰牌,径直入内在偏厅等候了片刻,旋即被小吏引着去见了忠勇王。
忠勇王这些时日心绪极佳!
户部、内库空虚,圣人想要办事,只能不停的从内府抽银子。忠勇王开年以来一直都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再是有能为,他也不能凭空变出白花花的银子来。
可巧就出了个李惟俭!
依着那条陈操作一番,顿时搅动风雨,宗室、勋贵,变着法儿的往内府送银子,生怕迟了一步那水务公司的股子就没了。
错非依着李惟俭的法子一直惜售,只怕那点儿股子早就卖光了!饶是如此,内府也进账银两三百万有奇!
非但如此,各处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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