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不过区区一个秀才,若再来劳烦他周长史,说不得就得给李惟俭一个好瞧的。
不料,此番吴海平竟说了一桩天大的喜讯!
那李惟俭也不知使了什么本事,竟硬生生打出了一口甜水井!且依着吴海平所言,此番并非走了狗屎运,那李秀才能打出一口,就能打出来无数口。
周安听得略略失神……京师居大不易,这吃水尤为艰难。
京师上千口水井,除去少量的甜水井,那稍稍涩苦的清水都宝贝得不得了。若李惟俭果然有打出甜水井的本事,那岂不是就发家了?
不用旁的,单只是打出几口甜水井来兜售,便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与那区区三千两银子一比,这打甜水井的法子可谓万金难求。
周安不敢怠慢,打发走了吴海平,转头就将此事禀报了忠顺王。王爷大喜,立马命周安处置此事,不拘抛费,只要将那法子讨了来。
奈何那李惟俭竟在这当口病了。周安等了一日,生怕迟则生变——京师里没几个傻子,他怕此事流传出去,各家王府、勋贵一窝蜂的涌上来。到时抛费多了不说,还未必能将打井的法子攥在手里。
于是乎,这才有了他此番冒昧造访。
前般情由略略梳理,周安略略整理衣袍,迈步到得门前。
小院儿大门敞开着,许是听了传信,早有个嫽俏的丫鬟在门前等候着。周安到得门前,那丫鬟慌忙一福,说道:“可是周长史当面?”
“正是本官。”
那丫鬟嘴皮子伶俐,说道:“我家俭四爷染了风寒,这会子实在起不得身,还请周长史原谅则个。”
“本官早有耳闻,无妨。”
“那请周长史随我来。”
周安颔首,迈着四方步随在红玉身后,不片刻便进了正房里。
甫一入内,便闻得满室的药汤子味儿,绕过屏风到得暖阁里,就见床榻上靠坐一人,面色略略苍白,笑吟吟朝着这边厢拱手道:“周长史,见谅见谅,在下染了风寒,一时间不良于行。”
“李秀才莫要客套,说起来咱们也是老主顾了。”
丫鬟搬来绣墩,待周安落座了,又紧忙奉上香茗,这才远远的退了出去。
略略寒暄过病情,那周安话锋一转,说起了正事儿。
“李秀才——”
“学生表字复生。长史不嫌弃,直接叫我表字就好。”
“唔,复生啊,本官此番所为何事,想来复生早已料到。”
李惟俭笑着颔首,听他说下文。
那周安道:“此事本官业已禀明了王爷,王爷听得复生竟有这般妙法,当面很是夸赞了一番。复生有此本事,来日前途不可限量啊。”
“哈哈,王爷谬赞了。”
“嗯,话说回来,王爷对这法子……是志在必得啊。”周安身子前倾,压低声音道:“复生那债务,一概免了。非但如此,王爷还愿出这个数。”
说话间周安比划出五根手指来。
李惟俭见此点点头,道:“五万两,价码不算低了。”
周安神情一怔,赶忙道:“复生莫闹,是五千两!五万两……啧,你道你那法子是仙丹方子不成?”
“才五千两啊……”李惟俭虽是笑着,却极不满这点儿银钱。
“算上那债务,可就是八千两了……这样,复生若是嫌少,本官做主,再给你加二千两,凑足一万两——这可就不少了。”
李惟俭笑着颔首:“不算少了,王爷果然豪气。只是可惜啊,这法子早已被在下列做条陈,送上御案了。”
周安面上笑容一敛,忽而阴沉起来:“李秀才莫非在耍本官?莫忘了你先前两次请托,此事若是张扬出去,你猜自己会落个什么下场?”
李惟俭笑容不减,说道:“周长史莫急,不若这般,在下说一条消息,换取债务免除,再加两千两银子如何?”
周长史沉吟不语,一双眼睛上下打量李惟俭,试图将面前之人看透。奈何看了半晌,这李惟俭面上除了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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