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无指派,到此接二人进少林。
空时大师问二人名姓,二人做了自我介绍,左边一个蓝布僧衣,眉目清秀,自称叫空缘,右边一个青布僧衣,胖呼呼的脸盘,眼睛眯成一条缝,自报名空应。
空缘和空应在前引路,空时大师和朱玉紧随其后,四人一步步向少室山的深处走去。
空时和朱玉离开狮子山正续禅寺时,正是初秋,二人行得一月有余,现已是仲秋,且少林偏北,是以此时的少林,层林尽染,凉风簌簌,秋意浓烈。
空缘和空应带着二人走了大约一刻钟左右,穿过一个四周长满巨大柏树的平台,跨进一道门头挂有少林寺三个大字匾额的大门,一个写有大雄宝殿四个金色大字的巨大殿宇赫然出现在眼前。
进得佛寺,在拜见方丈长老之前,须先拜菩萨,这是佛家礼仪。空时带着朱玉走进大殿,拜过殿内威严的释迦牟尼佛,跟着空缘空应来到偏殿方丈室。
此刻,方丈空无和达摩院住持空信早在方丈室喝茶等候,见二人进来,忙起身和空时见过。
空无身材高大,白色的长眉,一脸的慈祥,看上去八十有余,但精神矍铄;空信身材中等,方脸,粗壮结实,年龄约五十上下。
空无和空时寒暄了几句,而后看着朱玉说道:“这小孩子看上去根器不错,空信师弟,日后就由你好好调教,我适时给予一二点拨,日后定成大器。”
送走师父空时大师,住进大殿后的禅房,朱玉顿觉浑身无力,困倦不已,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寺院的钟声响起时,朱玉从迷迷糊糊中醒来,他揉了揉眼睛,看窗外,只见窗外一个模糊的人影一闪而过,他忙起身,推开门,门口,一个红衣服的小女孩站在晨光中,搓着两只小手,两只大眼睛扑闪着,有几分羞怯,又有几分惊奇地看着朱玉。
“我叫蓝灵儿,今年七岁,你就叫我灵儿好了,听说昨日来了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和尚,我来看看,他们说的就是你吧。”红衣女孩说完,大胆的伸出手,拉了一下朱玉的小手,又悠的缩了回去。
“我,我叫朱玉,今年八岁,我不是和尚,我只是剃了光头,穿了僧衣,住在寺庙里普通人。”朱玉解释道。
“我也不信佛,我和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同。”女孩的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
“朱玉,朱玉,快来,师父叫你呢!”院外传来空缘的叫声。
听到空缘的喊叫,蓝灵儿说道:“朱玉哥哥,我要去早课了,你快去师父那里吧!”说完,转身跑出禅院,红衣服在禅院里闪了几下,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在冬日到来前,你就跟着空缘空应二位师哥修行吧!记住,五更大殿的早钟响起,你就要起床,开始每天的早课。”在大雄宝殿前,空信大师让人递给朱玉一把大扫帚,说道。
扛着比自己还高两三尺的扫帚,来到因没有油灯照明还在漆黑一片的殿外平台,朱玉有些失落,一个深深的疑问来到心头,这样每日扫地能学到武功吗?
“朱玉师弟,快扫地吧,我都扫了三个月的地了,还没开始摸刀摸剑呢,更不要说打坐练气了。”空缘看出了朱玉的心思,用自己的遭遇安慰道。
“不仅如此,才来的人,除了扫地,就是到地里干活,或者到积香厨洗菜帮厨,一般要半年后,师父才会决定让不让你练武。”空应附和。
空缘看了看在晨风中冷得瑟瑟发抖的朱玉,说道:“朱玉师弟,师父刚才说让你扫到月末,一定是一个月后就会让你修练武功的,何况,干活也能强壮身体,不要想多了,快扫地吧,这样会暖和些!”
果然,朱玉、空缘和空应扫完地后,又被安排到寺外田地劳作,晚饭前则去积香厨帮忙,就这样一干就是差不多一个月,朱玉觉得身体倒是强壮了不少,可不知何时才会被空无大师叫去练武。
这一久过来,朱玉也很想见到蓝灵儿,可蓝灵儿就像消失了一般,这也难怪,蓝灵儿每天和师哥们随着空信大师修练,朱玉不是在寺外农田干活就是在积香厨后厨帮厨,二人每天轨迹不同,自然是见不到的。
蓝灵儿对于朱玉来说,就像是一个迷,为什么在诺大一个少林寺,只有她一个女孩?她的爸爸妈妈还在吗?她为什么不回自己的家?这个谜团,终于在半月后的一个晚上解开了。
那天晚上,朱玉和往常一样,吃完饭后,和空缘及空应一起从积香厨回到禅房,累得东倒西歪的朱玉躺在床上就不想动弹,就在他睡得迷迷糊糊之时,禅房的门突然被人敲响。
“笃、笃、笃”。声音轻柔,以至于朱玉以为是老鼠在啃噬门框,但他细听,却又不像,于是披衣起床拉开了房门。
“怎么是你?”看到一身红衣的灵儿站在门口,朱玉有些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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