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贾代善看看傻在原地的幼子,看看身边神色不忿,半点没察觉长子状态不对处,似还要同长子纠缠的老妻,最后将目光定在贾赦身上,无奈苦笑良久,终在史妍对贾赦的斥骂声中有气无力应道:“好。”
“老爷?”史妍惊愕的猛回头看向贾代善,眼中俱是不敢相信和不解。
扛着婆婆的施压,硬是不肯在老大成婚前请立世子时心里百般煎熬,只为多给政儿争取好姻亲;心疼政儿只因晚两年出生,爵位和政治资源、财富都远逊于老大时辗转反侧,彻夜难眠,默默为政儿做打算;欢喜政儿好读书,夸赞声不下口,常带去给亲友炫耀的丈夫,竟然,他竟然应了老大将政儿分出去的要求。
看着同床近三十载,百般喜爱政儿的丈夫,史妍懵了,心脏更是剧烈跳动到致使史妍身躯微颤。
老爷他到底明不明白将政儿分出去意味着什么?
政儿如今无官无职,也没有功名傍身,若真被分出去了,政儿便就成了荣国府旁支,政治身份将会一落千丈,卖荣国公二公子面子的人可不一定会卖面子给荣国府旁支族人,将来政儿如何行走官场?
且看老爷的意思,王氏那蠢货也是不打算留的,失了得力姻亲的帮衬,政儿的政途又艰难上了几分。
别说什么还有老爷这个当父亲的能在后边帮衬推助,老爷的身体是个什么状况她能不知道吗?早年驻守庆阳州,老爷的身子早就被耗空了,如今不过仅剩一具唬人的外壳罢了,如何能撑到政儿功成名就那时。
贾代善并没有去理会史妍的惊诧,见贾赦神态丝毫微松,仍然坚定决绝无比,衡量再三,终还是荣国府的兴衰战胜了私情,下定了决心。
“景芝巷那套五进院给老二,待修缮好我便叫他搬过去;公中的财物抛去袭爵人才能承继的御赐之物和祭田,其余均七三分。”贾代善艰难道。
听罢贾代善对贾政的安排,贾赦笑了,心里最后那一丁点儿期盼也均消散了。
直到这一刻,他仍在为政老二谋算。
敏妹妹未出嫁,律法规定的嫡长七、嫡出二、庶出一里头属于庶子的那一成理应留给敏妹妹做嫁妆才是,结果老爷却把那一成给了残忍杀害子侄兄嫂的恶徒。
老爷莫不是忘了,当初先帝逼宫,祖父曾被其授意朝国库借了五十二万两收买人心,这笔钱可是还没还呢。
抛开欠银和敏妹妹里外十万两都打不住的嫁妆,他那七成钱财剩不了两成。
且,荣国府这一脉还有三房族人呢,过些年三房变十五房,族人们的衣食住行、产育病老、前途姻缘,大都需要荣国府这支最出息的主脉帮衬、庇佑、拉拔;宁国府那支的族人若求上门来,那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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