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地看着盛启晖。
这孩子是他打小看着长大的,因为身体原因到27岁才说上媳妇,一大爷不忍心让他这么草率地就把婚给结了。
他从衣服兜里掏出一张大团结来,就往盛启晖手里塞。
“这是我和你一大妈的份子钱,该办酒席得办,这可是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大事。要是差东西,跟一大爷说,我来帮你想办法。”
盛启晖赶忙推了回去,“一大爷,我们不办酒席是有原因的,钱您快拿回去,我不能收。”
院里的婚丧嫁娶,一大爷都帮着管。
平时给别家,他都是二块钱的份子,和大家一样。
然而给自己,却一下子拿出十块钱。
一方面是两家交情在这儿,一方面也是一大爷心疼自己。
盛启晖心里感动不已。
但钱他是不能收的。
一大爷自己家里也不宽裕,再说他给自己拿十块钱的事,一大妈不见得会知道。
万一引起他家里矛盾,那就不好了。
“不成,这钱你一定拿着。要是置办酒席找不到好厨子,我帮你寻摸一个来。”
“一大爷,就我这身体,真办酒席了也撑不住呀。”
一大爷眼睛一瞪,“啥都不用你做,你只管坐着就行,旁的都有人替你操心,你有啥撑不住的。”
见一大爷铁了心要帮自己办酒席,盛启晖实在无法。
不说实话不行了,他只得把一大爷叫到一个偏僻的角落,和他稍微说了下苏舸家里的情况。
具体的,他没说那么细致,再说他也确实不知道太多细节。
换成旁人,盛启晖是肯定不会把苏舸家里情况说出去的。
大杂院人多嘴杂,要是让旁人知道,到不了第二天,所有人就都知道这事了。
但一大爷不一样,他是前院和中院的管事,为人正派,向来可靠。
况且,对盛启晖这个重生过一回的人来说,一大爷究竟有多可靠,唯有他才最清楚了。
事情说完,一大爷愣在原地,好半晌道:“你媳妇可真是不容易。罢了,不办酒席就不办酒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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