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奇异地一致保持沉默。毕竟,楚鸾的人缘真心不太好。
顾念着这里人多,贺英只能保守性地回答:“我只知道楚姑娘和修王之间有些误会。”
这个观点一提出来就被玉奴否定了,“修王和阿尔赤我都想办法打听过了,不是他们。”
众人毫无头绪,只能干找。而一旁的卫离却一脸深沉,若有所思。
……
幽暗的牢狱中,楚鸾整日被这么吊着,不知阴阳运转、日月更替。一日三餐也全靠旁人强行喂进去。睡觉也只能站着睡,偶尔饭菜里下的毒发作,多半会疼晕过去,那时,全靠被吊着的双手来支撑,手腕早已破了不知多少次皮。
这次用饭后一刻钟左右,楚鸾开始毒发。初时只觉腹中一阵灼热感,渐渐的痛感袭至全身,叫人分不清哪里作怪,又无法缓解,只得咬牙捱过去,但是多日的折磨叫她早已支撑不住,疼晕过去。
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常先生和李虞走进牢房,还谨慎地叫人将牢门关上,防止发生变故。
见楚鸾还未醒,常先生递给李虞一个眼神,后者立马会意,舀起一瓢水对着楚鸾兜头泼下。
突然的溺毙感将其惊醒,双手剧烈挣扎着,震得铁链作响。回过神后,她想伸手擦一下水,把粘在脸上的头发撩开却做不到。
常先生站在她面前,用鼻子尖看着对方,“怎么样?三日过去了,郡主是否回心转意?”
楚鸾缓缓站起身,抬起头来,不卑不亢与对方对视,姿态中带着几分高傲,“回心转意?那你怎么不改改你称帝的痴心?惺惺作态的假意!”
常先生但笑不语,后腿两步,李虞上前,一个巴掌猝不及防扇在楚鸾脸上。
一时半会儿,楚鸾都会不过神来。
“郡主,有句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这么聪明,怎么一天到晚就想着和我对着干呢?逞口舌之快,既不能让敌人掉一块肉,还让自己遭罪,何苦呢?”
楚鸾冷笑一声,不与他搭话。
“我当初已经提醒过郡主了,既然是交易,你就得让我满意才行啊。这都过去多久了,我连虎符的影子都没见着啊。”
“谁答应和你做交易了,还不是你自己强买强卖?而且你对我说的就全是实话吗?”楚鸾直视常先生,炽烈的目光仿佛透过他的面具直窥灵魂。“杀害阮清的人当真是杜启源吗!你都没有对我说实话,还想我帮你?”就算说了实话,都不可能帮你。
被楚鸾揭穿,常先生也不急,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深沉而又痛惜道,“郡主啊,我没告诉你真相也是为了你好。毕竟有些真相背后总是牵扯着很多可怕的事情。但是有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他的语气突然严肃起来,“杀害你娘的的确是杜启源,但是背后下令的人不是慕容初尧,不过这一切也和他脱不了关系。”
楚鸾双手攥拳,感受到没有打理的指甲慢慢陷入自己的掌心。
正到紧张时刻,常先生却突然笑了起来,“楚鸾啊楚鸾,你疑心甚重,看似对什么都不信,但正是这样,才什么都会信。”
得知自己被戏弄,饶是楚鸾也恼羞成怒了,“你到底想怎样!”
“郡主,不管你信不信,常某暂时并不想杀你,甚至如果你愿意与常某合作,我还可以保你以后一生荣华。此次抓你来,一是向你讨要不守承诺的利息,二是想再和你谈一笔交易。”
楚鸾也大笑起来,“交易?常先生这样喜怒不定还满口戏言,谁敢和你交易?”
“郡主,杀你放你,不过我一念之间,你可没得选。”
楚鸾刚想说那你杀了我好了。她可不相信他们冒着这么大风险把自己关在这里会真的说杀就杀了。
结果对方似乎早就猜到她会说什么,“杀人不过头点地,我不嫌麻烦,郡主你也不怕死,不过常某是一个亡命之徒,来去无牵挂,将来被人报复,死了就死了。可是我听说……郡主有个可爱的女儿。”
珞音?!
楚鸾突然发了疯一般,想要上前与常先生拼命,奈何早已磨破的手腕脚腕,此时又怎能轻易挣脱束缚。
最后也只能嘶吼着,“你敢!”
“郡主你还记得张公子一家吧。”
楚鸾蓦地停下了动作。
“当时在下是真心想救张公子夫妇的,可是郡主宁愿去找自己的仇敌慕容修,也不肯主动与我这个盟友联手。”
这一番话,彻底点醒了楚鸾,那一日断头台,除了官兵和禁卫军,还有一批戴着兔子面具的死士,身手十分熟悉。原来是他的人!
“是你!一切都是你干的!”楚鸾不断回想那日的混乱,如果,如果不是因为常先生的搅局,她不会自顾不暇,嫣然也不会为救她以身挡箭。是他,都是他!
察觉到楚鸾眼中的杀意和暴戾,常先生很有耐性地向她梳理情况,“我知道你现在肯定是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我的身上。但是你要知道,即便没有我,即便没有慕容修,张生夫妇也不可能活下来。因为我说了,一开始我是真的想救他们。而慕容修,他想杀的人是你!”
常先生此刻竟对眼前这个满心满眼都是恨意的女子生出几分同情和怜悯来,“是皇帝想杀他们,是皇帝容不下他们……”话说到一半,又突然发笑,“不,不是容不下他们,是容不下自己的贪婪和高傲。身为一国之君,面对国库的空虚,他开始贪;但是他放不下作为帝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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