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飏一愣:“宗政禹,我想不明白你。”
她有点跟不上他的脑回路,但也没打算跟,转头不看他,专注做自己手头上的事,又道:“我也不想明白你!我给你解毒,是履行我跟你的交易,你管我怎么给病人治病做什么?”
针囊放在旁边的高几上,一边做施针前的准备,她嘴里还能一心二用地道:“赶紧把衣裳脱了,倒也不用脱光,留条裤子就行。”
宗政禹:“……”
一说脱衣裳,他情不自禁想起在冰窟里,脱得裤子都不剩的场景来。
他们之间的关系算得上是十分凌乱。
睡过,他给她手动解决过,昨日在这里还擦枪走火差点就……
他面上从容,内心是复杂的。
这算什么?
身为男人,他是否应该给她名分?
但面对这么一个毫不知耻的女人,他又很愤怒。
瞧她此时此刻的样子,好像忘记了昨天发生了什么事,面对他这么个有过夫妻之实的男人,不但没有任何娇羞,甚至还比他还坦然!
他还没想完,希飏已经将金针选好、摆放整齐了。
回头一看,他竟然坐在小榻上发呆!
她脑海里立即想起来那些不配合的病人,瞬间恼火,破口就骂人:“宗政禹!我这是在给你治病救命,对你来说比对我重要多了,你自己能不能当回事儿、上点儿心!”
宗政禹一愣。
希飏本就不是一个温柔有耐心的人,捏着金针指着他:“怎么,这是等着我给你脱?”
宗政禹:“……”
瞧,就这种女人,能娶?
脾气不好,一点儿礼仪没有,脸皮奇厚!
他张口问:“难不成,以后你遇上所有需要施针的病人,都会亲手扒对方的衣裳,无论男女?”
希飏不懂他为什么揪住这个问题不放,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
“宗政禹,我不跟你说什么医者眼里无男女之分,因为说了你也不会接受!”
一个古代男人,还在高高在上的摄政王,说他没点大男子主义,都不可能!
但她不惯着!
“我就问你,到底治不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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