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保重。”
宋千杭走后,几人留在酒楼用膳,提起从前之事,刘妙青有些红了眼眶,一旁的谢浔沉默寡言。
刘妙青:“或许,她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一日。”
谢浔:“就是太突然了。”
柳悬下意识道,“她不是留了信?”
刘妙青和谢浔对视一眼,微微一愣,看向了柳悬,“信什么信?”
当夜,柳悬回了府,再打开那封信,心绪早已不同,他将那封信烧了,只当从未知道。
新帝登基,柳悬得到圣心与重用,一朝重臣,万人敬仰,只是积郁成疾,身子一年比一年差,撑不到四十五,便重病离世,终身未娶,只抱养了旁系的子嗣抚养**。
柳悬离世后,柳家人整理遗物,发现一个明显贵重的匣子,可匣子打开,里头仅有一条帕子,明显是女儿家的用物。
柳悬想,或许沈如悔一开始说的就是对的。
世上之人千千万万,因为曾逢于乱世,所以当这个出头之人,世人千万,出头人少之又少,所以从前为天下所忧,愿舍弃万物,圆了前世之憾,今生居庙堂之高,却仍有憾事。
若早知没有多少时日,当初何苦蹉跎,何苦舍弃万物。
如今,这天下仍旧是黎民百姓的天下,大晋也仍旧是百姓的大晋,柳悬,却只是柳悬,再无回头之日。
他活过一世,却仍旧过不好这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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