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想起梦中,她靠在自己怀中取暖,十分怕冷。
他当即起身想给苏眷倒杯热酒暖身,可刚起身,动作却顿了片刻,率先给谢浔将酒杯倒满了,又唯恐自己此举过于奇怪,解释了一句,“你自小怕冷,现在喝几杯热酒最是合适。”
这才给苏眷添了一杯热酒,“苏大人,你也尝尝,暖暖身。”
柳悬放轻了嗓音,忍不住关怀眼前之人。
谢浔性子本就大大咧咧,根本发觉不了柳悬的心思,何况他事事遮掩。
饶是心思细腻的苏眷也没发觉有何不妥,以为柳悬本性体贴温柔。
“好,多谢柳公子。”
柳悬却弯了弯唇,掌心一片温热。
那日过后,吴家和平国公府闹到了宫中去,听闻苏眷也去了,柳悬心中忍不住担忧,吴家老爷子是当朝礼部尚书,素来不是个省事的。
唯恐苏眷吃亏,柳悬主动去寻了自己父亲,一并入宫面圣。
像发了疯一般的吴紫玉认定所有人都能听得见苏眷心里在想什么。
柳悬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在场之人,高坐金殿之上的皇帝,神色明显不对的礼部尚书,谢浔的反应也明显不正常,包括自己父亲在内的人
他们都能听得见。
一直到吴家女被按疯病处置,柳悬心中已然有了自己的猜测,却不显露半分声色。
他目光几乎时刻看向苏眷,不知今日过后,又要何时才能见到她。
柳悬心知,自己不该如此,她现如今尚在敬王府,还是旁人之妻,可心神就是控制不住去想,去留意,到了夜里,还会做同样的梦。
大雪的静园,在湖心亭中,时不时发出“啪嗒”声的火盆,洒落的酒壶,逐渐褪下的衣衫
大梦惊醒,又一次失态。
柳悬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自那日后,柳悬去静园更加频繁了,更是借着沈如悔的名义,几次找上苏眷,一方面是担忧好友安危,一方面是忍不住想见她。
见的次数多了,关系也逐渐亲近,他愈发控制不住颤动的心神,又一次次抑制。
直到春猎那日,他们夜里跟着苏眷和刘妙青,找了个块僻静的地方喝酒,山里的夜风拂面,很是凉快舒服。
柳悬看见宋千杭坐在树边,他一直看着苏眷,都是男人,对方什么心思又怎么会不清楚。
谢浔躺在树上,红色的发带随着山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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