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肯定,他那位狠毒的生母,又想从他这里夺走自己的心爱之物。
“哗啦!”
慈宁宫碎了一对上好的官窑粉彩瓷器,吴太后抓着椅背的手,青筋毕露。
她胸口剧烈起伏,脸色阴沉得可怕:“皇帝现在为了一个女人,已经昏了头了。哀家是他的生母,他竟敢如此对哀家,看来是哀家沉寂得太久,以至于一个小小的嫔妃也敢拿着哀家做筏子争宠了。”
身后,桂嬷嬷替她顺气:“太后娘娘息怒,皇上只是一时被奸妃蒙蔽了,并非真的与太后您做对,您可别为了不值得的人气坏了自己的身体,皇上会明白您的良苦用心的。”
“哀家还能指望这个逆子吗?”
吴太后将椅背拍得“啪啪”作响:“早在那逆子将吴家推翻之时,哀家就知道,他像极了他那个薄情寡性的父皇。哀家就不该指望他给吴家体面,给哀家体面。”
她气到颤抖,好半晌强迫自己平静下来之后,她坐到椅子上,眼睛里流动着阴谋的光:“淑妃的身子养得怎么样了?”
桂嬷嬷恭敬回答:“有太后娘娘您爱护着,淑妃自然是极好的,给太后娘娘您诊平安脉的屈太医是安胎圣手,淑妃娘娘和小皇子都会平安的,太后娘娘可以放心。”
吴太后嘴角这才显露出一抹笑意来,双手合十在胸前拜拜:“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只愿淑妃能生下吴家血脉的皇子,她就可以推翻自己的儿子,扶持孙儿登基。
届时她就是垂帘听政的皇太后,真正的万万人之上。
合熙宫里,来照顾姜昕玥的严太医弓着身子立在一旁,天气分明正是不冷不热极为舒服的四月,但他额头上不断滚落豆大的汗珠。
做太医……能光宗耀祖……是所有学医的人毕生所求……但做太医……就要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随时准备为了后宫倾轧而牺牲性命。
严太医觉得,他现在就要小命不保了。
谁能想到,在皇帝心尖上的宠妃珍嫔,竟然是一把演戏的好手?
什么入水昏迷,命在旦夕?
都是珍嫔娘娘演出来,并且逼着他配合演戏的。
“严太医很热吗?”
姜昕玥笑看着那老人家,那笑容怎么看,严太医都觉得瘆人:“不不不……微臣不热……不热的……”
“喜鹊,给严太医端把椅子来,严太医可别客气。”
严太医哪里敢坐,只当珍嫔娘娘在给自己下马威,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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