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在想什么?
他对王琦的容忍程度,到底是多少?
王体乾则是颤颤巍巍的跪在大殿上,额头肿起大包,不断渗出鲜血,面前的地板上己经是一滩乌黑血迹,黏稠的己经停止流动。
“一个武人拟旨,好似刨了那些文臣的祖坟一股,”冰冷的大殿内,沉默半晌的朱由校终于开口说话了,声音冷漠至板。
“是奴才试探太过了,没有把握好尺度,激起了文臣集团的如此激烈的反击,奴才愿意以死谢罪!”王体乾言罢,不顾额头已经鲜血淋漓,仍旧猛的向着青石地板上磕去。
作为司礼监的大都督,实际权力二把手,他在辽东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皇帝的意思。那么在那些文官眼里,王体乾既然能允许王琦拟旨便宜行事,那么背后肯定有朱由校的意思。
是故,文官集团如此剧烈的反击,不仅仅是对王琦,更不仅仅是针对司礼监,更重要的,更深一层次的,是要对朱由校的权力进行进一步的压制和制约!
“罢了,别磕了,磕死在这里,也只会劳烦朕替你收尸!最终骂名也是朕来担!”朱由校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让王体乾别再耍苦肉计了。
王体乾在辽东的动作,他作为皇帝,作为司礼监的幕后之主,自然能够理解,也愿意理解。
但是,作为皇帝,朱由校也没有想到一个区区武人拟旨的便宜行事之权,能引起文官集团如此激烈的反弹,从北直隶,山陕大地,再到湖广,江浙,云南贵州,再到两广之地,反对的声浪一层接着一层,死谏者不计其数,更有甚者,声称若不严惩辽东涉事文武,就要抬棺入京,一头撞死在乾清宫的紫金柱上,血染四九城!
“陛下隆恩,奴才受之有愧!是奴才愚钝,没有将事情办妥,使得陛下受难,奴才罪该万死!〞王体乾听到朱由校状似责罚,实则宽宥的话,一颗悬着的终于落下。
天启皇帝别的不谈,这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把握人心的手段,还是遗传了其太祖父嘉靖皇帝的。
“魏大伴,今儿那些大臣都有什么反应?都在计较着什么?说给我听听,”今天朱由校停了一天朝会,想要躲躲清净,但是那些大臣的动向,朱由校依然想要通过锦衣卫进行掌控。
祖宗家法,用之手熟尔。
魏忠贤听到朱由校问话,立刻躬身回到:“回陛下的话,内阁诸臣中,有三位闭门不出,其中包括韩爌,叶向高,刘一璟三人,但是……”
魏忠贤顿了顿话头才接着道:“虽然那几个内阁大臣闭门不出,但是锦衣卫探查得知,每日叶,韩,刘等府衙进进出出的门客,学生,好友,同科不下百人,一封封密信也都不断的从京城发出,流向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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