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残破不堪,孩儿觉得,是否应该让雍州侨民各归原籍。”
桓温微微颔首,却没有立即答应,反而是说起了一件毫不相干的事情:
“为父听说你与凉人休战,向张重华索要了二十万石粮食、三万匹军马?”
桓熙闻言,心里一咯噔,顿感不妙,桓温定是看中了自己的军马,可这种事情又瞒不过,只得坦白道:
“是有这么回事,孩儿南下之前,桓伊命人快马来报,粮食、军马都已经送到了秦州。”
果然,桓温云淡风轻道:
“粮食你自己留着,可为我把军马运来。”
桓熙哪还坐得住,他知道桓温缺马,但也不能这么狮子大开口,桓熙噌的一下子站起来,诉苦道:
“父亲,孩儿此前驰援潼关,军马死伤大半,就等着这些军马运抵雍州,恢复骑兵战力,况且,镇守北方,军中岂能无马。”
桓温稍作沉思,也觉得桓熙所言有理,于是退让道:
“既然如此,我为你留下一万军马,其余悉数为我送来,可好?
“我为你算过了,你麾下有五千骑兵,虽说此前折损了大半军马,却还有剩余,如今再留下一万匹,足以供应一人三骑。
“这世上哪有不劳而获的事情,伱既然想要人口,自当割舍军马。”
桓熙倍感无奈,自己在打桓温治下人口的主意,不曾想,老父亲也在惦念着他的军马。
但只留下一万匹马,属实是少了,桓熙讨价还价道:
“父亲,这三万匹马中,有四千匹母马以及一千匹尚未去势的种马,孩儿准备留作繁衍,孩儿愿意与父亲平分军马,还请父亲宽许。”
军中战马历来是要被阉割的,这样做可以减少战马雄性激素的分泌,降低其性欲和雄性行为,使其更容易受到训练和控制。
至于四千匹母马、一千匹种马则是桓熙特意向前凉要来。
桓温也知道一顿饱,和顿顿饱的区别,江南的条件,不适合马匹繁育,如果桓熙能在关中大兴马政,将来自己又何愁没有足够的军马驱使。
他点头应允道:
“既然如此,就照你说的办。”
三言两语间,桓熙损失了一万五千匹军马,但这也是他们父子交易的条件,桓熙提醒道:
“父亲,移民之事”
桓温笑道:
“为父准了。”
军马对于桓温来说是稀缺资源,但人口就不是,光是荆州就有不下四十余万户,接近桓熙治下之民的倍数。
况且,肥水不流外人田,说到底,二人也是父子,桓熙在关中面临的人口困境,桓温并非不知道,既然从桓熙手中撬来了一万五千匹军马,自当为他大开方便之门。
然而桓熙却已经不满足于雍州侨民,在江南,人口哪有战马精贵,襄阳郡的雍州侨民,满打满算,也只有一两万户,怎能弥补得了桓熙的损失。
“父亲,孩儿还想在荆州招揽部分流民。”
桓温闻言皱眉道:
“连带雍州侨民,你想带走多少人口?”
桓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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