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重华狐疑的打量着二人,不解道:
“我听说桓熙在关陇以分田为名,邀买人心,远近纷纷归附,你二人又为何背弃他,前来投我。”
张石生一听这话,当即满怀怨恨的说道:
“我为桓熙奋不顾死,曾与石苞的哨骑游斗于长安城外,又在略阳之战中多次负伤,如今只是与人争夺缴获,桓熙却要杀我!”
张重华挑眉道:
“你是与何人抢夺?”
郭振翅接话道:
“大王,正是在下,我也曾为桓熙出生入死,但他不念旧情,要在明日将我二人处以极刑,实在让人心寒。”
张重华并没有轻易相信他们,而是派人去向今日沿河巡视的将士求证此事。
正巧,早些时候,张石生与郭振翅在打扫战场时,挥刀相向的一幕,也被河对岸的凉军瞧了去,对此印象深刻。
张重华得知张、郭二人果真犯了军法,这才放下了疑心,催促道:
“你二人此前说有重要军情呈报,究竟是何事,速速道来。”
张石生连忙道:
“大王,关中生变,桓熙有意退兵。”
张重华闻言,大失所望,他冷哼道:
“凭你二人的身份,又怎么可能知道此等机密!”
张石生连忙解释道:
“此前我与郭振翅在帅帐之外等候发落,亲耳听到桓熙与诸将在帐内议事,据说是苻洪出兵进攻潼关,形势危急,桓熙于是召集众人商议退兵。”
一旁,郭振翅也忙不迭的点头。
哪怕二人说得信誓旦旦,张重华也没有完全相信。
他对此将信将疑,在张石生、郭振翅被人带走,暂时看押之后,张重华召集诸将,集思广益,与他们共论此事真伪。
其幕僚,别驾从事索遐沉吟道:
“关东群雄并起,局势混乱,苻洪部众本为关西之人,只是被石虎强行迁去了中原。
“如今桓熙虽然占据关陇,但精兵尽在陇右,苻洪又怎会对此无动于衷。
“一旦苻洪出兵,桓熙必然是要回师救援。”
说着,他索遐拱手道:
“大王,下官以为,此事或许真有可能,还请大王派人查验。”
可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查验此事真伪,又岂是短时间内能有结果的。
正当张重华为此烦恼之时,有哨骑回禀,原来是晋军派遣使者孤舟渡河,前来拜营。
张重华以为是来索要张石生、郭振翅二人,不曾想,使者是来下战书的。
“我家主公希望凉军能在明日后退五里,容我军渡河,摆开阵型,与凉军会战。”
使者躬身请道。
张重华并未立即答复,而是借口要与诸将商议,将使者请去休息。
使者一走,索遐立即道:
“大王,桓熙忧心身后,必然是想要与我军速战速决,大王切莫答应他。
“不妨与他继续僵持在洮河两岸,桓熙进退维谷,必定急而生乱!”
张重华却自有妙计,他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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